严光字子陵文言文翻译
㈠ 范晔 严光传翻译
原文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 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 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帝伤惜之,诏下郡县赐钱百万,谷千斛。
译文
严光,字子陵,又名严道,会稽余姚人。严光年轻时就有很大的名声,与光武一同游学。到光武即位时,他改换姓名,躲藏起来不见光武。光武想到他的才能,就派人按照他的形貌寻找他。后来齐地官府上书说:“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服在水泽中垂钓。” 光武帝怀疑是严光,就备了小车,拿了厚重的礼物,派使者聘请严光。使者往返多次,严光才肯进京。光武帝让严光住在城北的驻地,供给他床褥,太官早晚为他提供饭菜。 司徒侯霸和严光一向有交情,他派人送书信给严光。送信的人对严光说:“侯公听说先生到来,本想立即到来拜访,但因公事所迫,所以没有如愿而来。希望趁着天黑,委屈你(到他那里)聚谈。”严光没有答话,于是把书简扔给来人,口述回信说:“君房先生:你位至三公,很好。如果你能身怀仁德,辅佐正义,天下人就会喜悦,如果你一味地阿谀奉承,顺随皇上的旨意,就身首异处。”侯霸收到回信,封好转呈给皇上。光武帝笑着说:“这个狂奴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啊!”光武帝当天就来到严光住处。严光躺在床上不起来,光武帝就坐在严光的床边,摸着他的腹部说:“唉,你这个严子陵啊,难道就不能出来帮助我治理国家吗?”严光还是闭着眼睛不理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开眼睛端详着光武帝,说:“从前唐尧以德治天下,但巢父还是不肯接受天下。士各有自己的志向,你何必要逼我呢?” 光武帝说:“子陵,我竟然无法使你顺从吗?”于是登车叹息而离开。 光武帝又领严光进宫,与他谈论过去的事情,谈了许多天。光武帝从容地问严光说:“我比起过去怎么样?”严光回答说:“陛下比过去稍微胖了一点。”于是一同睡觉,严光将脚压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说有客星冒犯皇帝的御座,情势很紧急。光武帝笑着说:“我和老友严子陵在一起睡觉啊。” 严光被任命为谏议大夫,但他不肯接受,于是到富春山下种田,后人把他钓鱼的地方取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光武帝又特下诏书召严光进京,严光不肯来。八十岁那年,在家中去世了。光武帝对此很悲伤惋惜,下诏书命令当地的县令赐给他的家人一百万钱、一千斛粮食。
㈡ 文言文,严光开头原文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
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用权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腰领绝。”霸得与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光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
复引光入,论逍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差增:稍微胖了一点)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臣尔。”
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
㈢ <严光不慕仕途>现代文翻译
《严光不慕仕途》原文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着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 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帝伤惜之,诏下郡县赐钱百万、谷千斛。
《严光不慕仕途》译文
严光,宇子陵,又名严道,会稽余姚人。严光年轻时就有很高的名声,与光武一同游学。到光武即位时,他改换姓名,躲起来不见光武。皇帝想着他有才德,就派人按他的形貌特征访求他。后来齐国上书说:“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服在沼泽中垂钓。”皇帝怀疑是严光,就备了可坐乘的小车以及黑色和浅红色的布帛,派使者礼聘严光。使者三次往返以后严光才来。光武帝让严光住在北军,供给他床褥,由太官朝夕进餐。司徒侯霸同严光素来有交情,派人送去书信。派来的人对严光说:“侯公听说先生到来,一心想立刻就来拜访,但迫于职责,所以没有如愿。希望利用天黑的时候,请您受委屈过去说话。”严光没有回答,就丢过去一片竹简给来人,口授回信说:“君房足下:职位做到宰相,很好。身怀仁爱,辅佐正义,天下就会喜悦,阿谀奉承,顺随旨意,脑袋就要搬家。”侯霸得到回信,封好呈给皇帝。皇帝笑着说:“狂奴还是从前的样子啊!”皇帝当天就到严光住的客馆。严光躺着不起来,皇帝到他的卧室,摸着严光的腹部说:“咳,子陵,不能帮助我治理国家吗?”严光又睡觉不理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端详着光武帝,说:“从前唐尧道德高尚,但巢父洗耳。士各有志,为什么要逼我呢?”皇帝说:“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顺从吗?”于是登车叹息而去。光武又见严光,谈论过去的事情,谈了许多天。皇帝从容地问严光:“我比起过去怎么样?”严光回答说:“陛下比过去稍微胖了一点。”于是接着一同睡觉,严光将脚放在皇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说有客星冒犯帝座很紧急。皇帝笑着说:“我同老友严子陵在一起睡觉了。”
光武授予严光谏议大夫一职,严光不接受,于是到富春山种田。后人将他钓鱼的地方取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皇帝又特别召他,他不来。八十岁时,严光在家中去世。皇帝对此表示悼念惋惜,下诏书要郡县赐给一百万钱、一千斛粮食(给其家人)。
㈣ 求高中文言文“严光”的翻译
严光,字子陵,另一名字叫严遵,会稽余姚人。小时候有很高的名望,与光武帝刘秀一起游历学习。等到光武帝刘秀即位,严光于是就隐名换姓,避至他乡。刘秀想念他的贤能,于是下令画出他的形貌来寻访他。后来齐国上报称:“有一男子,披着羊皮在大湖中垂钓。”刘秀怀疑他是严光,于是安排车驾,派遣使者聘请他。几次无功而返后他才到来。刘秀让它住在北军,赐给他床褥,让太官早晚给他送膳食。
司徒侯霸一向与严光有旧交,派遣使者捧着书简。使者因此告诉严光说:“侯霸听说先生来了,他想要立即亲自拜访,但是受礼法的限制,不被批准。原意因为年老,自己降低身份来交涉。”严光没有回答,于是就丢给使者札,口述说:“侯霸:你的官位很高,很好。心怀仁慈辅佐道义使天下人高兴,阿谀奉承逆来顺受要坚决杜绝。”侯霸得到这封信,封好给他上奏。刘秀笑着说:“骄狂奴才的老姿态啊。”刘秀当天就到他的馆舍去看望他。严光躺着不起来,刘秀随即到他躺的地方,抚摸着严光的肚子说:“咄咄逼人的严光,不肯帮助我有没有理由吗?”严光再次睡觉不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仔细查看,说:“当初唐尧以德著称,巢父洗耳恭听意见。人本来就有自己的志向,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呢!”刘秀说:“严光,我竟然不能让你屈就啊!”然后上车叹息着离开了。
后来再次请严光入宫,谈论道义和旧情,相互对话了一整天。刘秀调整仪容问严光说:“我比当初如何?”严光回答说:“陛下比以前差远了”因为一起睡觉,严光把脚放在刘秀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官上奏说客人的命运星触犯皇帝很厉害。刘秀笑着说:“我与故人严光一起睡觉罢了。”
除了做谏议大夫,严光不屈从,于是在富春山种田,后人给他钓鱼的地方命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再一次特意征辟他做官,他不去。80岁死在家里。刘秀为他伤心惋惜,下诏郡县赐钱百万、谷子千斛。
㈤ 《严光》 严光,字子陵...年八十,终于家。 求助!翻译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黙褥,太官朝夕进膳。 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着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
【译文】
严光字子陵,又名严遵,是会稽余姚人。年轻时便很有名,与光武帝同在太学学习。到了光武帝即位,便改换了姓名,隐居起来不再出现。光武帝想到他的贤能,就下令按照严光的形貌在全国查访他。后来齐国上报说:“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在水边钓鱼。”光武帝怀疑那就是严光,便准备了小车和礼物,派人去请他。请了三次才到,安排在京师护卫军营住下,供给床褥等用具,宫中管膳食的官每天早晚供给酒食。
司徒侯霸与严光是老相识,派人送信给严光。送信的人便对严光说:“侯公听说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来拜访,限于朝廷的有关制度不便,所以不能来。希望能在天黑后,亲自来向你表达歉意。”严光不说话,叫带回信给侯霸。口授说:“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怀着仁心辅助仁义天下都高兴,拍马屁看人脸色这些东西你可全掌握了。”侯霸收到信看过,封好了再上给光武帝。光武帝笑着说:“这狂家伙还是老样子。”当天就亲自来到严光居住的馆舍,严光睡着不起来,光武帝就进了他的卧室,摸着严光的腹部说:“唉呀严子陵,就不能相帮着做点事吗?”严光又睡着不讲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说:“过去唐尧那样显著的品德,巢父那样的人听说要授给官职尚且去洗耳朵。读书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强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光武帝说:“严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让步?”于是便上车,叹息着离开了。
后来又请严光到宫里去,谈说过去的交往旧事,两人在一起相处好多天。有次光武帝随意地问严光:“我比过去怎么样?”严光回答说:“陛下比过去稍稍有点变化。”说完话便睡在一起。严光睡熟了把脚压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冲犯了帝座,很厉害。光武帝笑着说:“我的老朋友严子陵与我睡在一起罢了。”
授予谏议大夫的职务,不肯屈意接受,就在富春山过着耕种生活,后人把他垂钓的地方命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又一次征召他,没有去。活到八十岁,在家中去世。
㈥ 昔光武皇帝与严光俱寝,上天之异,其夕即见怎么翻译
光武帝刘秀和严光同榻而眠,结果上天马上就有了异常星象,当天夜晚就显示出来了。
严光,字子陵,少有高名,与东汉光武帝刘秀同学,亦为好友。其后他积极帮助刘秀起兵。事成后归隐著述,设馆授徒。刘秀即位后,多次延聘严光,不肯做官。刘秀又请严光到宫里去,谈说过去的交往旧事,两人在一起相处好多天。有天晚上说着话便睡在一起,严光睡熟了把脚压在刘秀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冲犯了帝座,很厉害。刘秀笑着说:"我的老朋友严子陵与我睡在一起罢了。"
㈦ 求当代学生2010版中,高中古文31--48篇的全部翻译,给全的重赏
只┆能┆写┆在┆这┆么┆多┆
21 严光归隐
严光字子陵,又名严遵,是会稽余姚人。年轻时便很有名,与光武帝同在太学学习。到了光武帝即位,便改换了姓名,隐居起来不再出现。光武帝想到他的贤能,就下令按照严光的形貌在全国查访他。后来齐国上报说:“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在水边钓鱼。”光武帝怀疑那就是严光,便准备了小车和礼物,派人去请他。请了三次才到,安排在京师护卫军营住下,供给床褥等用具,宫中管膳食的官每天早晚供给酒食。
司徒侯霸与严光是老相识,派人送信给严光。送信的人便对严光说:“侯公听说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来拜访,限于朝廷的有关制度不便,所以不能来。希望能在天黑后,亲自来向你表达歉意。”严光不说话,叫带回信给侯霸。口授说:“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怀着仁心辅助仁义天下都高兴,拍马屁看人脸色这些东西你可全掌握了。”侯霸收到信看过,封好了再上给光武帝。光武帝笑着说:“这狂家伙还是老样子。”当天就亲自来到严光居住的馆舍,严光睡着不起来,光武帝就进了他的卧室,摸着严光的腹部说:“唉呀严子陵,就不能相帮着做点事吗?”严光又睡着不讲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说:“过去唐尧那样显著的品德,巢父许由那样的人听说要授给官职尚且去洗耳朵。读书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强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光武帝说:“严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让步?”于是便上车,叹息着离开了。
后来又请严光到宫里去,谈说过去的交往旧事,两人在一起相处好多天。有次光武帝随意地问严光:“我比过去怎么样?”严光回答说:“陛下比过去稍稍有点变化。”说完话便睡在一起。严光睡熟了把脚压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冲犯了帝座,很厉害。光武帝笑着说:“我的老朋友严子陵与我睡在一起罢了。”
授予谏议大夫的职务,严光不肯屈意接受,就在富春山过着耕种生活,后人把他垂钓的地方命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又一次征召他,没有去。活到八十岁,在家中去世。
22.王缮庇贤
司门郎中王缮,潍州人,研究《春秋》三传,考中进士,再调任沂州录事参军。当时简肃公鲁宗道,刚刚作户参军,家贫穷,吃饭的人多,俸禄不足,常常向王缮借贷,还不够用,就又恳求王缮提前借给俸禄钱。
鲁宗道治理下属严厉,库吏十分怨恨他,上告鲁宗道私自借公家的钱,沂州守连王缮一起弹劾。王缮告诉鲁宗道说:“(你)只管把过错都归到我身上,你不要承担。”鲁宗道说:“我家贫(用度)不足,而向您求取,过失实在从我身上引起的,您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罪呢?”王缮说:“我碌碌无为度过一生,仕途上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是仰仗俸禄的收入来养活妻儿,(即使)获罪也无妨,况且把官物借给别人,罪过达不到罢免的地步。你年轻有志向,贤明正直,确实有三公辅弼之才,不能由于轻微的过失连累了远大的事业,(你我)一块儿获罪有什么益处?”(王缮)最后表明鲁宗道不知实情,因而独自承受私借公物的罪名。鲁宗道很羞愧感恩(不尽),(感到)无地自容,王缮对这事看得很开,没有一点不满意的表现。由于这次过错被吏部沉困了二十多年。
过了好长时间因朝廷举荐人才,皇帝召见吏部官员有所询问,陈诉他们的功过,奏对里有鲁宗道的姓名。这时鲁宗道已掌大权,陪立在朝堂中。仁宗皇帝看着鲁宗道说:“难道是卿家你吗?”鲁宗道立即称有罪,并且完全陈述了那件事的真实情况。仁宗叹道:“(王缮)真是个性情道厚的人啊。”在此之前有营私犯错误的,照例在改正后降级任用,从此得以不降级任用,诏令(王缮)改任大理寺丞,官至部郎,屡次掌管名郡,(王缮)晚年田园丰厚,子孙繁盛众多,活到八十九岁而终。这也是(他)庇护贤才做善事的回报。
23.吴履宽大为怀
吴履,字德基,兰溪人。少年从师于名士梦吉,熟读《春秋》诸部史书。李文忠镇守浙东,聘请他为郡里学正。过了很久,被推荐给朝廷,授于南康丞。南康风俗凶悍,认为县丞文人,轻视他。过了几个月,吴履像老狱吏一样破案抓奸,大家都很吃惊,相继收敛形迹。吴履于是放宽政策,让百姓休生养息。知县周以中巡视田野,被村民所骂,逮捕不着,一怒之下拘捕了许多乡邻。吴履查案问清原故,立即释放百姓,并告诉以中。周以中更怒,说:“县丞怠慢我。”吴履说:“触犯大人的只有一个人,他的邻居有什么罪?现在抓起来的人多而犯人未捕住,情况紧急有些变化怎么办?”周以中怒气才消解。邑里无节制地祭祀,每次祭祀一有蛇出门,百姓认其为神明。吴履缚住巫师责备他,把神像沉到江里,淫祠于是消亡。
当县丞六年,百姓爱戴他。升迁到安化当知县,大户人易姓占据险要地势并自己守住,江阴侯吴良要击破他,召吴履商量。吴履说:“易氏为免死而逃跑,并非谋反。叫他他应该来,不来杀他也不晚。”吴良听从他的计谋,易氏果然来了。吴良想对原先当过兵的农民登记编册,老百姓十分恐慌,吴履说:“世事清明,老百姓安心务农。登记招收愿当兵的,不愿也不要勉强。”迁潍州知州,山东兵事常用牛羊代替秋天税收,吴履给百姓出谋说:“牛羊有生病死的隐患,不如输送粟子方便。”他日,上级让百姓送牛羊到陕西,其他县百姓多倾家荡产,淮州百姓独保存。逢改州为县,上级召吴履回去,潍民都哭泣着跟着送。吴履向皇帝请求罢官回家
24 孟业廉谨
孟业字敬业,钜鹿安国人。家庭原本贫寒低微。年轻时做州吏,性情廉洁谨慎,同僚中一些人,侵吞盗窃公家绢帛,分给孟业三十匹,他拒绝接受。行台郎中郭秀对他很是以礼相待,刚要向上推荐他,恰巧郭秀死去。
魏彭城王元韶,是齐神武的女婿,被任命为定州刺史,他安排孟业为典签。长史刘仁之对孟业说:“我在州衙之外,您在州衙之内,同心协力,或许会有成就吧?”不久,刘仁之入朝做了中书令,临上路时提醒元韶说:“殿下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只有孟业,希望一直用他,其他人不可信任。”又与孟业告别,拉着他的手说:“现在我离开彭城,您就失去了援助,担心你以后不能自我保全,只有忠正耿直,希望您努力吧。”孟业只有一匹马,瘦死了,元韶以孟业家贫为由,让州府官员差役一起吃马肉,想让他们重重地酬谢孟业。但是孟业坚决推辞不肯照办。元韶就和孟业开玩笑说:“你是在迎候有名望的人啊”孟业回答说:“孟业身为典签,是州中的重要职位,那些人想贿赂我财物,只担心没有机会罢了。现在让他们吃肉,恐怕导致聚财敛物,有损于名声,因此违背您的英明教诲。”后来不过十天,元韶身边的王四德、董惟金都因马死送人马肉,被长史裴英起密奏,神武帝给元韶写了一封信,大加责备。孟业不久被谮毁,出外巡行县中事务。后来神武写信责备元韶说:“姓孟的那个典签,非常用心,为什么竟让他出外呢?”等元韶所派替代他的人下去后,孟业也就跟着回来了,赠送的物品一点没接受。刘仁之后来在西兖州做官,临走时对吏部郎中崔遏说:“你们州的人才,只有孟业一个(最突出),选拔举荐的时候,不要忘记他。”崔暹问孟业说:“你以前在定州,有什么政绩,让刘西衮如此钦佩叹服?”孟业回答说:“只是因为懂得修养自身罢了。”
25 虞延正法
虞延年轻时做亭长,此时王莽的贵人(女官名)魏氏的门客放纵,虞延带领官吏冲入他的家逮捕了他,………………。王莽末年,天下大乱,虞延常常披铠甲戴头盔,护卫亲族,抵御掠夺的强盗,依赖他保全生命财产的人很多。
东汉建武初年,他被任命为细阳县令。后离职回乡,太守富宗听到虞延的名声,征召安排他任功曹(官名)。富宗性情奢靡,车子及其装饰器物,很多不符合法度。虞延劝谏说:“过去晏婴辅佐齐国,穿粗陋的皮衣还不完整;季文子辅佐鲁国,妾不穿丝绸衣服。因为节俭而失误的人很少啊。”富宗不高兴,虞延就辞官离开了。过了不久,富宗果然因为奢侈放纵被杀,临处死刑时,他擦着眼泪叹息说:“…………………………!”
(虞延)升迁为洛阳县令,此时阴家(阴皇后家族)有个叫马成的门客,常常抢劫偷盗,虞延收捕审问他。阴家屡次请求免他的罪,虞延得到一封说情的信就增打二百板子。信阳侯阴就(阴皇后之弟)于是告诉了皇帝,诬陷虞延冤枉过很多人。皇帝于是到皇帝巡行道路的馆舍,亲自检查囚犯罪状。虞延让那些案情有可论辩的囚犯站在东边,无理可讲的站在西边。马成于是回身想到东面,虞延上前捉住他,对他说:“你是人中的大蠹虫,长久地依托城社(城社喻权势),不怕熏烧。现在审查核实没完,应当完全依法制裁!”马成大喊说自己冤屈,皇帝的近卫军官用戟刺着虞延,喝叱虞延放开马成。皇帝知道虞延公正无私,对马成说,“你犯了王法,是你自己造成的灾祸!”啊斥让他快走回去。几天后马成被处死刑。从此外戚收敛行为,…………。
26 况钟治苏州
况钟,字伯律,是江西靖安人。起初为尚书吕震属吏,吕震对他的才能感到惊异,推荐授予他仪制司主事之官。后来又升为郎中。宣德五年,明宣宗因为感到各地郡守大多不能称职,又恰逢苏州等九府缺少知府,这九府都是重要难治之地,于是命令六部及都察院大臣推荐属下廉正有能力的官吏补各府的空缺。况钟由于得到尚书蹇义、胡濙等人举荐,升任苏州知府,宣宗特赐诰敕而派遣他前往。 苏州地区赋役繁重,豪强猾吏舞文弄墨以奸求利,是号称最难治理的地方。况钟乘驿站车马来到苏州府。他开始处理事务时,群吏围立在四周请他写下判牒。况钟装作不懂,向左右请教询问,一切按照属吏们的意图去办。群吏非常高兴,说知府昏暗好欺骗。过了三天,况钟召集群吏责问他们道:“前某件事应该办,你们阻止我;某件事不该办,你们强让我去做。你们这群人,舞文弄墨已久,罪该处死。”当即下令打死几个人,将属僚中贪婪、暴虐、庸暗、懦弱的全都痛斥一番。全府上下大为震动,全都奉法行事。于是况钟免除烦扰苛细的赋税,制定教民条文,事情有不利于老百姓的,就立即上书朝廷讲明。 当时,多次下诏减轻苏州、松江的重赋。况钟和巡抚周忱精心计划,奏免赋税七十余万石。凡是周忱所推行的善政,况钟都协助大力办成。所积累的救济农民和存储的粮食每年有几十万石,除用来赈济灾荒之外,还用来代交民间杂赋和拖欠的租赋。 况钟为政,细心而且周密。他曾设置两本簿籍记录乡民的善恶,用来进行奖励和惩罚。又设立通关勘合簿,防止进出时行奸作伪。设立纲运簿,防止运夫偷盗侵没。设立馆夫簿,防止无理的需求。他兴利除害,不遗余力。铲锄豪强,扶植良善,民间将他奉若神明。 当初况钟为吏员时, 吴江人平思忠也由吏员起家,任吏部司务,对况钟有恩。到这时候况钟多次邀请拜见他,对待他礼节非常恭敬,并且让他的两个儿子到自己属下做事,说:“并非我没有仆役,而是想借此报答您罢了。”平思忠家一向贫寒,从来没有因(和况钟有)旧交情而(对他)有所求取。人们称赞他们两人都是贤德之人。 况钟曾遭母丧,府中百姓前往朝廷请求他留任,朝廷为此下诏命他戴孝起复留任。正统六年,况钟任期已满应当升迁,府中百姓二万余人,前往巡按御史张文昌处投诉,请求让况钟继续任职。英宗下诏进况钟食正三品俸禄,仍然留任知府。次年十二月,况钟死于任上。苏州府吏民相聚哭悼,为他立祠致祭。况钟刚正廉洁,孜孜爱民,在他前后任苏州知府的都不能像他一样。
27王导识见
王导,字茂弘,光禄大夫王览之孙。父亲名王裁,官至镇军司马。王导年幼时就有风度,有远见。十四岁时,陈留名士张公见到他十分惊奇,对他的堂兄王敦说:“看这个孩子的相貌心志,是做将相的人才。”最初王导承袭祖上的爵位。不久司空刘宴引荐他做东阁祭酒,升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他均未赴任。而后做了东海王司马越的参军。当时晋元帝还是琅琊王,与王导一向亲密友善。王导看到天下已经大乱,便全力拥戴(琅琊王),暗自立下复兴(晋室)的心志。晋元帝对他也很器重,志趣相投如挚友,元帝在洛阳时,王导时常劝他到自己的封国去。及至元帝出镇下邳,就请王导做安东司马,凡军国大计,王导都积极筹画。元帝刚出镇建康时,吴人不相依附,过了一个多月,仍没有士人百姓前去拜望,王导为此深感忧虑。待王敦来朝见,王导对他说:“琅琊王仁德虽然厚重,但名望还轻。兄长在此早已声名大振,应该想办法匡济时局。“到了三月上巳节,元帝亲自前去观看修禊仪式,一路乘坐肩舆,威仪齐备。王敦、王导以及众名臣骏将也都骑马护行。吴人纪瞻、顾荣都是江南一带名望极高的人,他们私下前去观望,看到这种场面,都十分吃惊,于是一起在路旁迎拜。王导于是又向元帝献计说:”古代凡是能够称王天下的,没有不礼遇遗老贤才,存问风土人情,虚心坦诚,以便招揽天下俊杰的。更何况现在天下大乱,国土分裂,我们立国的大业尚在初创,当务之急在于取得民心啊!顾荣、贺循二位是当地的土族首领,不如将他们吸引过来以便广收人心。他们二位一来,其他人便没有不来的了。“元帝于是派王导亲自登门拜请贺循、顾荣,他们两人也就奉命前来朝见元帝,因此吴会受到他们的影响,民心归附。从此之后,各地相继尊奉元帝,开始有了君王与臣子的礼数。
28.谏官唐介
唐介, 字子方, 江陵人。父唐拱死于漳州时, 众人知道唐家贫穷, 想凑钱为他送葬, 唐介虽然年龄幼小, 却婉言谢绝了众人的好意。后被人提拔为武陵县尉,又调任平江县令。李财主富有而吝啬,官吏们对他巧取豪夺没有得到满足, 诬告他杀人祭鬼。岳州太守逮捕他家老小, 不分皂白地加以拷打, 都不承认。又派唐介去刑讯, 没有什么证据。太守大怒, 向朝廷报告, 朝廷派御史方偕下来,换一个监狱分别审问李家老小, 结果与唐介所审相同。太守以下全部受罚, 方偕受赏, 唐介也没有主动请功。
唐介又调任莫州任丘县知县。任丘处于辽使往返的道路上, 驿站官吏常被使者敲诈勒索, 苦不堪言。唐介坐在驿站门口, 传令说:“ 法令没有规定供应的一概不得供应, 胆敢毁坏我处的一草一木, 就坚决关押。”使者都服服帖帖地离开了。边境水塘年年发大水, 淹没良田,中人杨怀敏主持治理, 用城西四十一村蓄洪, 唐介主持筑堤, 老百姓受了益。又改任德州通判, 转运使崔峄拿库存绢帛高价配售给老百姓, 唐介扣住这道命令不下达, 并向安抚司揭发此事。崔峄大为不满, 数次派人追逼唐介快快下文。唐介总是拖延, 最后终于没有执行这道命令。
后来调到京城任监察御史里行, 又改任殿中侍御史。启圣院新造“ 龙凤车”, 装饰珠玉, 唐介批评说:“ 这里是太宗的牌位所在, 不可喧闹亵渎; 后宫稀奇侈靡的玩具, 也不能超出制度的规定。”皇上立即下令毁了龙凤车。张尧佐一步登天的诏命草拟升任宣徽、节度、景灵、群牧四使, 唐介与包拯、吴奎等极力反对, 又请中丞王举正同百官一起讨论, 结果剥夺了张尧佐两个官职。不久, 张尧佐又被任用为宣徽使、河阳知府, 唐介对百官说“: 皇上是想封他宣徽使,而以河阳知府为名, 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啊。”然而百官都明哲保身, 只唐介坚决出面反对。仁宗说“: 任职令是中书省下的。”唐介于是弹劾宰相文彦博在蜀之日曾私自织造错金的奇妙锦缎, 勾结宦官, 在皇宫寻找内应, 才谋得相位; 现在又重用张尧佐, 显然是想勾结得更紧。建议皇帝撤掉文彦博, 任用富弼为相。又批评谏官吴奎脚踩两只船, 措词严厉。
仁宗大怒, 拒绝看他的奏章, 声称要把他调到偏远的地方去。唐介慢慢读完皇帝的意见后说:“ 臣受忠义的鼓舞, 坐监狱、赴刑场也在所不惧, 怎会害怕边远地方呢?”仁宗急忙召见执政大臣说“: 唐介发表意见是他的职责。至于说文彦博是通过我的嫔妃才得到宰相职位的, 岂有此理? 启用宰相, 嫔妃岂得干预?”当时文彦博在旁, 唐介指责说:“ 彦博应该反躬自省, 假使有这种丑事, 不能隐瞒。”彦博不停地谢罪, 仁宗更加恼怒。梁适喝斥唐介, 让他下殿, 修起居注蔡襄也上前救护他。结果, 仁宗把他降级为春州别驾。王举正认为这个处罚太重了, 仁宗醒悟过来, 第二天又改派到英州, 撤了文彦博的职, 吴奎也贬到地方去了。仁宗怕唐介死在路上, 自己背上伤害耿直大臣的恶名, 就派中使护送他。梅尧臣、李师中都作诗热情地赞美他, 从此他坦率耿直嫉恶如仇的美名轰动天下, 士大夫们谈论“真正的御史”时, 都必然说“ 唐子方”, 而不敢直呼其名。
29刘宽温仁多恕
刘宽字文饶,弘农郡华阴县人。父亲刘崎,在汉顺帝时担任司徒。刘宽曾经乘牛车出行,有一个丢失了牛的人,就指认刘宽的驾车牛为他丢失的牛。刘宽没有说什么,卸下牛就交给了他然后自己步行回家。过了一会,指认的人找到了丢失的牛后将刘宽的牛送还,叩头谢罪说:“我对不起您这样的长者,任您怎样处罚。”刘宽说:“事物有相似之处,事情也允许有错误,劳累你来把牛归还给我,为什么还要道歉呢?”州里的人都很钦佩他的不计较。 汉桓帝时,被大将军梁冀召用,先后五次调任司徒长史。延喜八年,朝廷征召他,授官尚书令,后升任南阳大守。先后主管过三个郡,他和气仁慈多行宽恕,即使在匆忙之时,也从未有语言、神情急躁的表现。刘宽一向认为若以刑罚来整治百姓,百姓就会只求逃避刑罚而没有了羞耻之心。属吏犯了过错,只用蒲草做的鞭子施刑处罚,只是为显示羞辱,终归不对之施加严刑。政务有了功绩,推让给下属。有时出现了灾异,则引咎自责。每次巡视属县,都只是住在乡间客舍中,就延请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向百姓讲解经义,看见老年人就与他们谈农事和乡土之事,以示关切;对年轻人则用孝顺父母顺从兄长的教诲加以鼓励。人们被他的道德和行为所感化,风俗人心一天天地改善。
汉灵帝年间,被征召授予太中大夫一职,在华林园内做侍讲。熹平五年,代许训担任太尉。灵帝很爱好学术文艺,每次召见刘宽,常让他讲解经书。刘宽曾经在座位上显出醉酒入睡的样子,灵帝问:“太尉是醉了吗?”刘宽仰起头回答说:“臣不敢醉酒,但深感责任重大,内心忧虑如醉。”帝很重视他的说法。
刘宽曾经招待客人,派仆人去买酒。隔了好久,仆人醉醺醺地回来了。客人忍不住,骂道:“畜生。”刘宽即刻派人去探视这个仆人,怀疑他定会自杀。并对身边的人说:“他是个人啊,骂他是畜生,还有什么样的污辱比这更厉害呢?所以我害怕他会去死。”夫人想试试让刘宽发怒,待他准备上朝,已穿好官服的时候,让侍女送上肉汤,故意打翻沾污了他的官服。侍女匆忙收拾,刘宽神情不变,缓缓地对侍女说:“汤烫伤你的手了吗?”他的性情气度如此温和慈爱。国内的人都称他是忠厚的长者。
30.韩延寿治郡
韩延寿字长公,是燕地人,作颍川太守时,当地风俗人多结仇,延寿想改变这种状况,用礼让来教育人民,害怕百姓不服从,物是多次召集数十个郡里长老和被乡里信任的人规定嫁娶祭祀的仪式与用品,应依照古代的方法,不得超过规定,百姓遵守他的教导。黄霸代替他后,又依照他的方法从而此地治理很好,延寿所到之处,一定要聘用贤能的人,以礼对待,广用谋略,采纳别人的建议,使人们的教悌都能得以实行,修理学习的地方,又设置正,伍的长官,互相交仿来实行教悌的教育,不能包容坏人。乡里一旦有异常情况,官吏就知道了坏人都不敢进入此地,刚开始时工作好像很烦重,但后来官吏都不用再受追捕之苦,人民不会再受刑罚责打,就都安定下来了。他对待官吏,给予很重的恩德但有约在先,有人欺骗与辜负他的,延寿就严厉自我责备,怎么会负我,为何会这样?吏听后便自己后悔伤心,有人甚至自尽而死。
延寿曾经外出,临上车时,一个骑马的官员来迟了,让功曹商议处罚,回到府门时,看门者拦着车,希望有话说,延寿停下车问他,他说,今天你很早就要出门,但很久没有出来,这时那个骑吏的父亲到府门来,不敢进去,骑吏听说后,出来见他,正赶上你上车,他因敬自己的父亲而受到责罚,难道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延寿在车里举手说,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回家后,召见门卒,重用了他。在东郡三年,命令能实行禁止的事都没有发生,案件大大减少,因此入宫作了冯诩。行察到高陵,有弟兄为田地之事告状,延寿很难过地说,我有幸行此地位,应作郡里的表率,但因不能带头宣扬教化,以至有民有亲人间告状的,这个过错在我。这一天,关门思过,一个县里都不知做什么,于是告状的这一家族都相互责备,这两个亲兄弟也很悔恨,都自己剪去头发袒着背去谢罪,希望把田地相互让移,到死都不会再争了,郡里人都很震惊,互相传说着他的严厉,都不敢犯法。
31张敞枉法
(张敞)任京兆尹九年,因为与光禄勋杨恽关系密切,后来杨恽犯了大逆罪被杀,朝廷的官员上书给皇帝,说杨恽的朋党友人不应该做官,他们都照例被罢免了官职,只有弹劾张敞的奏章却扣压在皇帝那里,不交给下面去办。张敞派贼捕掾絮舜查办有关的案件,絮舜以为张敞正被弹劾,就要罢官,不愿意为张敞办完案件,私自回家去了。有人劝絮舜,絮舜说:“我为这个人(指张敞)卖了很多力啦!现在他只能做五天的京兆尹罢了,哪能再查办案件呢?”张敞听到絮舜的话,马上派遣属吏捉拿絮舜,把他关押在监狱里。这时,冬月只剩下几天了,查办案件的官吏日日夜夜办理着有关絮舜的案子,竟判了他死刑。絮舜临当出狱处决时,张敞派主簿带着教令对絮舜说:“五天的京兆尹,究竟怎么样?冬天就要过去了,想活命吗?”说完,便在市上处絮舜以死刑。
适逢立春,检查冤狱的官员出来巡视,絮舜家属用车子载着絮舜的尸体,并且把张敞的教令编在上面,亲自向检查冤狱的官员上诉。检查冤狱的官员把张敞杀害无辜的事上书奏报皇帝,皇帝把张敞的罪看得轻,想让他自己能够方便从事,便先下达了因杨恽的关系应该罢官的奏章,罢他的官,让他当老百姓。张敞罢官的奏章下达后,他就到宫阙上交印绶,接着便从宫阙下逃亡到别处居住,不回本籍。几个月后,京城的吏民松懈,击鼓报警的事情经常发生,冀州一带又有大贼。皇帝怀念张敞,想起他的功效,派使者就张敞居住的地方征召他。张敞本是受到了严厉的弹劾的,等到使者到了,妻子儿女都吓得哭了起来,张敞却笑着说:“我已逃亡为老百姓,郡里的属吏应当就地捉拿我,现在朝廷使者来,这是皇帝想用我呀!”便整装跟随使者到了公车,并上书给皇帝说:“我从前侥幸能得到列卿的官位,在京兆待罪,因杀贼捕掾絮舜犯罪。絮舜本是我一向所喜欢的属吏,曾多次受到我的恩惠宽待。而他以为我受奏章弹劾,一定会罢官,接受了差事却不去办理,便回家去睡觉了,还说我是五天的京兆尹,忘恩负义,伤害教化,败坏风气。我私下认为絮舜是目无法纪的,就违反法令把他杀了。我杀了无辜的人,审讯犯人故意不照直办,就是受到制裁,死了也没有遗恨。”皇帝召见了张敞,派他做冀州刺史。
32.望门投止
张俭字元节,山阳高平人,是赵主张耳的后代。父亲张成,任江夏太守。张俭最初被荐举为茂才,因为荐举他的刺史不太好,便托病不去就职。
延熹八年,太守翟超请他出任东部督邮。当时中常侍候览家在防东,残害百姓,行为不轨。张俭检举弹劾侯览及其母亲的罪恶,请朝廷诛杀侯览。侯览扣压了奏章,不能上达皇帝,因此两人结仇。张俭的同乡朱并,向来品性诌佞邪恶,为张俭所不齿,朱并因此怀恨在心,于是上书告发张俭与同郡二十四人结为私党,朝廷删削掉奏章上朱并的名字发下,下令逮捕张俭等人。张俭被迫逃命,困顿窘迫,四处奔逃,看到人家就投宿,人们无不敬重他的姓名行止(《辞源》“名行”条。在语境中似“名声品行”更好)都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收留他,后来流转到东莱郡,藏在李笃家。外黄令毛钦率兵到李笃家搜捕,李笃把毛钦叫到一旁对他说:“张俭知名天下,虽然逃亡,并非有罪。即使张俭可以抓到,难道你就忍心拘捕他吗?”毛钦起来拍一拍李笃说:“蘧伯玉以独自当君子为可耻,足下怎能以仁义自专?”李笃说:“我虽然向往道义,今天尊驾也得到一半了。”毛钦叹息而去。 李笃趁此机会将张俭送出塞外,因此能够幸免于难。他所经过的地方,有几十人遭受极刑,宗族亲戚都被灭绝,郡县因此遭到严重破坏。
中平元年,党事解除,张俭回到家乡。大将军、王公都征召他,又荐举他为敦朴,公车特征,从家中请出,任少府之职,他都没有应召。献帝初年,百姓遭饥荒,而张俭家资产略能维持温饱,于是拿出所有的财产,与邑人共同享用,靠张俭活下来的有几百人。
建安初年,朝廷征召他做卫尉,不得已而就职。张俭看到曹氏的德运已经显现,就辞官不做,闭门谢客,不问政事。一年多后,张俭在许县去世,时年八十四。
㈧ 《严光》 严光,字子陵...年八十,终于家。
倒
就知道他八十岁于家中仙逝,还能知道他的性格?
个性比较安静,没有出去乱闯祸,才能死在家里?
为人心胸比较旷达,才能活到八十?人生七十古来稀
㈨ 求《后汉书·逸民传》的翻译
翻译:严光,宇子陵,又名严道,会稽余姚人。严光年轻时就有很高的名声,与光武一同游学。到光武即位时,他改换姓名,躲起来不见光武。 皇帝想着他有才德,就派人到处访求他。后来齐国上书说:“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服在沼泽中垂钓。”皇帝怀疑是严光,就备了可坐乘的小车、黑色和浅红色的布帛,派使者去请严光。使者三次往返以后严光才来。让严光住在北军,供给床褥,由太官朝夕供应膳食。 司徒侯霸同严光素来有交情,派人送去书信。派来的人对严光说:“侯公听说先生到来,一心想立刻就来拜访,但迫于职责,所以没有如愿。希望利用天黑的时候,请您受委屈过去说话。”严光没有回答,就丢过去一片竹简给来人,口授回信说:“君房足下:职位做到宰相,很好。身怀仁爱,辅佐正义,天下就会喜悦,阿谀奉承,顺随旨意,脑袋就要搬家。”侯霸得到回信,封好呈给皇帝。皇帝笑着说:“狂奴还是从前的样子啊!”皇帝当天就到严光住的客馆。严光躺着不起来,皇帝到他的卧室,摸着严光的腹部说:“唉,子陵,不能帮助我治理国家吗?”严光又睡觉不理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端详着光武,说:“从前唐尧道德高尚,但巢父洗耳。士各有志,为什么要逼我呢?”皇帝说:“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顺从吗?”于是登车叹息而去。 光武又召见严光,谈论过去的事情,谈了许多天。皇帝从容问严光:“我比起过去怎么样?”严光回答说:“陛下比过去略胖一点。”接着一同睡觉,严光将脚放在皇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说有客星冒犯帝座很紧急。皇帝笑着说:“我同老友严子陵在一起睡觉罢了。” 光武授予严光谏议大夫一职,严光不接受,于是到富春山种田。后人将他钓鱼的地方取名为严陵濑。建武十七年,皇帝又特别召他,他不 来。八十岁时,严光在家中去世。皇帝对严光的死感到可惜,于是下令郡县赏赐他的家人钱百万,谷千斗。 原文: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帝伤惜之,诏下郡县赐钱百万、谷千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