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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光字子陵文言文翻譯

發布時間: 2020-11-23 17:07:04

㈠ 范曄 嚴光傳翻譯

原文
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游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隱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床褥,太官朝夕進膳。 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嘆息而去。 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 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帝傷惜之,詔下郡縣賜錢百萬,谷千斛。
譯文
嚴光,字子陵,又名嚴道,會稽餘姚人。嚴光年輕時就有很大的名聲,與光武一同游學。到光武即位時,他改換姓名,躲藏起來不見光武。光武想到他的才能,就派人按照他的形貌尋找他。後來齊地官府上書說:「有一位男子,披著羊皮衣服在水澤中垂釣。」 光武帝懷疑是嚴光,就備了小車,拿了厚重的禮物,派使者聘請嚴光。使者往返多次,嚴光才肯進京。光武帝讓嚴光住在城北的駐地,供給他床褥,太官早晚為他提供飯菜。 司徒侯霸和嚴光一向有交情,他派人送書信給嚴光。送信的人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來,本想立即到來拜訪,但因公事所迫,所以沒有如願而來。希望趁著天黑,委屈你(到他那裡)聚談。」嚴光沒有答話,於是把書簡扔給來人,口述回信說:「君房先生:你位至三公,很好。如果你能身懷仁德,輔佐正義,天下人就會喜悅,如果你一味地阿諛奉承,順隨皇上的旨意,就身首異處。」侯霸收到回信,封好轉呈給皇上。光武帝笑著說:「這個狂奴還是從前的那個樣子啊!」光武帝當天就來到嚴光住處。嚴光躺在床上不起來,光武帝就坐在嚴光的床邊,摸著他的腹部說:「唉,你這個嚴子陵啊,難道就不能出來幫助我治理國家嗎?」嚴光還是閉著眼睛不理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張開眼睛端詳著光武帝,說:「從前唐堯以德治天下,但巢父還是不肯接受天下。士各有自己的志向,你何必要逼我呢?」 光武帝說:「子陵,我竟然無法使你順從嗎?」於是登車嘆息而離開。 光武帝又領嚴光進宮,與他談論過去的事情,談了許多天。光武帝從容地問嚴光說:「我比起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微胖了一點。」於是一同睡覺,嚴光將腳壓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說有客星冒犯皇帝的御座,情勢很緊急。光武帝笑著說:「我和老友嚴子陵在一起睡覺啊。」 嚴光被任命為諫議大夫,但他不肯接受,於是到富春山下種田,後人把他釣魚的地方取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光武帝又特下詔書召嚴光進京,嚴光不肯來。八十歲那年,在家中去世了。光武帝對此很悲傷惋惜,下詔書命令當地的縣令賜給他的家人一百萬錢、一千斛糧食。

文言文,嚴光開頭原文

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游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隱身不見。
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床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用權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腰領絕。」霸得與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光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嘆息而去。
復引光入,論逍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差增:稍微胖了一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臣爾。」
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

㈢ <嚴光不慕仕途>現代文翻譯

《嚴光不慕仕途》原文
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游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隱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床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嘆息而去。 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
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帝傷惜之,詔下郡縣賜錢百萬、谷千斛。
《嚴光不慕仕途》譯文
嚴光,宇子陵,又名嚴道,會稽餘姚人。嚴光年輕時就有很高的名聲,與光武一同游學。到光武即位時,他改換姓名,躲起來不見光武。皇帝想著他有才德,就派人按他的形貌特徵訪求他。後來齊國上書說:「有一位男子,披著羊皮衣服在沼澤中垂釣。」皇帝懷疑是嚴光,就備了可坐乘的小車以及黑色和淺紅色的布帛,派使者禮聘嚴光。使者三次往返以後嚴光才來。光武帝讓嚴光住在北軍,供給他床褥,由太官朝夕進餐。司徒侯霸同嚴光素來有交情,派人送去書信。派來的人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但迫於職責,所以沒有如願。希望利用天黑的時候,請您受委屈過去說話。」嚴光沒有回答,就丟過去一片竹簡給來人,口授回信說:「君房足下:職位做到宰相,很好。身懷仁愛,輔佐正義,天下就會喜悅,阿諛奉承,順隨旨意,腦袋就要搬家。」侯霸得到回信,封好呈給皇帝。皇帝笑著說:「狂奴還是從前的樣子啊!」皇帝當天就到嚴光住的客館。嚴光躺著不起來,皇帝到他的卧室,摸著嚴光的腹部說:「咳,子陵,不能幫助我治理國家嗎?」嚴光又睡覺不理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端詳著光武帝,說:「從前唐堯道德高尚,但巢父洗耳。士各有志,為什麼要逼我呢?」皇帝說:「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順從嗎?」於是登車嘆息而去。光武又見嚴光,談論過去的事情,談了許多天。皇帝從容地問嚴光:「我比起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微胖了一點。」於是接著一同睡覺,嚴光將腳放在皇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說有客星冒犯帝座很緊急。皇帝笑著說:「我同老友嚴子陵在一起睡覺了。」
光武授予嚴光諫議大夫一職,嚴光不接受,於是到富春山種田。後人將他釣魚的地方取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皇帝又特別召他,他不來。八十歲時,嚴光在家中去世。皇帝對此表示悼念惋惜,下詔書要郡縣賜給一百萬錢、一千斛糧食(給其家人)。

㈣ 求高中文言文「嚴光」的翻譯

嚴光,字子陵,另一名字叫嚴遵,會稽餘姚人。小時候有很高的名望,與光武帝劉秀一起游歷學習。等到光武帝劉秀即位,嚴光於是就隱名換姓,避至他鄉。劉秀想念他的賢能,於是下令畫出他的形貌來尋訪他。後來齊國上報稱:「有一男子,披著羊皮在大湖中垂釣。」劉秀懷疑他是嚴光,於是安排車駕,派遣使者聘請他。幾次無功而返後他才到來。劉秀讓它住在北軍,賜給他床褥,讓太官早晚給他送膳食。
司徒侯霸一向與嚴光有舊交,派遣使者捧著書簡。使者因此告訴嚴光說:「侯霸聽說先生來了,他想要立即親自拜訪,但是受禮法的限制,不被批准。原意因為年老,自己降低身份來交涉。」嚴光沒有回答,於是就丟給使者札,口述說:「侯霸:你的官位很高,很好。心懷仁慈輔佐道義使天下人高興,阿諛奉承逆來順受要堅決杜絕。」侯霸得到這封信,封好給他上奏。劉秀笑著說:「驕狂奴才的老姿態啊。」劉秀當天就到他的館捨去看望他。嚴光躺著不起來,劉秀隨即到他躺的地方,撫摸著嚴光的肚子說:「咄咄逼人的嚴光,不肯幫助我有沒有理由嗎?」嚴光再次睡覺不回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仔細查看,說:「當初唐堯以德著稱,巢父洗耳恭聽意見。人本來就有自己的志向,為什麼要苦苦相逼呢!」劉秀說:「嚴光,我竟然不能讓你屈就啊!」然後上車嘆息著離開了。
後來再次請嚴光入宮,談論道義和舊情,相互對話了一整天。劉秀調整儀容問嚴光說:「我比當初如何?」嚴光回答說:「陛下比以前差遠了」因為一起睡覺,嚴光把腳放在劉秀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官上奏說客人的命運星觸犯皇帝很厲害。劉秀笑著說:「我與故人嚴光一起睡覺罷了。」
除了做諫議大夫,嚴光不屈從,於是在富春山種田,後人給他釣魚的地方命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再一次特意徵辟他做官,他不去。80歲死在家裡。劉秀為他傷心惋惜,下詔郡縣賜錢百萬、穀子千斛。

㈤ 《嚴光》 嚴光,字子陵...年八十,終於家。 求助!翻譯

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游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隱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黙褥,太官朝夕進膳。 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嘆息而去。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 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

【譯文】

嚴光字子陵,又名嚴遵,是會稽餘姚人。年輕時便很有名,與光武帝同在太學學習。到了光武帝即位,便改換了姓名,隱居起來不再出現。光武帝想到他的賢能,就下令按照嚴光的形貌在全國查訪他。後來齊國上報說:「有一位男子,披著羊皮衣在水邊釣魚。」光武帝懷疑那就是嚴光,便准備了小車和禮物,派人去請他。請了三次才到,安排在京師護衛軍營住下,供給床褥等用具,宮中管膳食的官每天早晚供給酒食。
司徒侯霸與嚴光是老相識,派人送信給嚴光。送信的人便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限於朝廷的有關制度不便,所以不能來。希望能在天黑後,親自來向你表達歉意。」嚴光不說話,叫帶回信給侯霸。口授說:「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懷著仁心輔助仁義天下都高興,拍馬屁看人臉色這些東西你可全掌握了。」侯霸收到信看過,封好了再上給光武帝。光武帝笑著說:「這狂傢伙還是老樣子。」當天就親自來到嚴光居住的館舍,嚴光睡著不起來,光武帝就進了他的卧室,摸著嚴光的腹部說:「唉呀嚴子陵,就不能相幫著做點事嗎?」嚴光又睡著不講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說:「過去唐堯那樣顯著的品德,巢父那樣的人聽說要授給官職尚且去洗耳朵。讀書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強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光武帝說:「嚴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讓步?」於是便上車,嘆息著離開了。
後來又請嚴光到宮里去,談說過去的交往舊事,兩人在一起相處好多天。有次光武帝隨意地問嚴光:「我比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稍有點變化。」說完話便睡在一起。嚴光睡熟了把腳壓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沖犯了帝座,很厲害。光武帝笑著說:「我的老朋友嚴子陵與我睡在一起罷了。」
授予諫議大夫的職務,不肯屈意接受,就在富春山過著耕種生活,後人把他垂釣的地方命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又一次徵召他,沒有去。活到八十歲,在家中去世。

㈥ 昔光武皇帝與嚴光俱寢,上天之異,其夕即見怎麼翻譯

光武帝劉秀和嚴光同榻而眠,結果上天馬上就有了異常星象,當天夜晚就顯示出來了。

嚴光,字子陵,少有高名,與東漢光武帝劉秀同學,亦為好友。其後他積極幫助劉秀起兵。事成後歸隱著述,設館授徒。劉秀即位後,多次延聘嚴光,不肯做官。劉秀又請嚴光到宮里去,談說過去的交往舊事,兩人在一起相處好多天。有天晚上說著話便睡在一起,嚴光睡熟了把腳壓在劉秀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沖犯了帝座,很厲害。劉秀笑著說:"我的老朋友嚴子陵與我睡在一起罷了。"

㈦ 求當代學生2010版中,高中古文31--48篇的全部翻譯,給全的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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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嚴光歸隱
嚴光字子陵,又名嚴遵,是會稽餘姚人。年輕時便很有名,與光武帝同在太學學習。到了光武帝即位,便改換了姓名,隱居起來不再出現。光武帝想到他的賢能,就下令按照嚴光的形貌在全國查訪他。後來齊國上報說:「有一位男子,披著羊皮衣在水邊釣魚。」光武帝懷疑那就是嚴光,便准備了小車和禮物,派人去請他。請了三次才到,安排在京師護衛軍營住下,供給床褥等用具,宮中管膳食的官每天早晚供給酒食。
司徒侯霸與嚴光是老相識,派人送信給嚴光。送信的人便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限於朝廷的有關制度不便,所以不能來。希望能在天黑後,親自來向你表達歉意。」嚴光不說話,叫帶回信給侯霸。口授說:「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懷著仁心輔助仁義天下都高興,拍馬屁看人臉色這些東西你可全掌握了。」侯霸收到信看過,封好了再上給光武帝。光武帝笑著說:「這狂傢伙還是老樣子。」當天就親自來到嚴光居住的館舍,嚴光睡著不起來,光武帝就進了他的卧室,摸著嚴光的腹部說:「唉呀嚴子陵,就不能相幫著做點事嗎?」嚴光又睡著不講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說:「過去唐堯那樣顯著的品德,巢父許由那樣的人聽說要授給官職尚且去洗耳朵。讀書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強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光武帝說:「嚴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讓步?」於是便上車,嘆息著離開了。
後來又請嚴光到宮里去,談說過去的交往舊事,兩人在一起相處好多天。有次光武帝隨意地問嚴光:「我比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稍有點變化。」說完話便睡在一起。嚴光睡熟了把腳壓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沖犯了帝座,很厲害。光武帝笑著說:「我的老朋友嚴子陵與我睡在一起罷了。」
授予諫議大夫的職務,嚴光不肯屈意接受,就在富春山過著耕種生活,後人把他垂釣的地方命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又一次徵召他,沒有去。活到八十歲,在家中去世。
22.王繕庇賢
司門郎中王繕,濰州人,研究《春秋》三傳,考中進士,再調任沂州錄事參軍。當時簡肅公魯宗道,剛剛作戶參軍,家貧窮,吃飯的人多,俸祿不足,常常向王繕借貸,還不夠用,就又懇求王繕提前借給俸祿錢。
魯宗道治理下屬嚴厲,庫吏十分怨恨他,上告魯宗道私自借公家的錢,沂州守連王繕一起彈劾。王繕告訴魯宗道說:「(你)只管把過錯都歸到我身上,你不要承擔。」魯宗道說:「我家貧(用度)不足,而向您求取,過失實在從我身上引起的,您在這件事上有什麼罪呢?」王繕說:「我碌碌無為度過一生,仕途上沒什麼遠大志向,只是仰仗俸祿的收入來養活妻兒,(即使)獲罪也無妨,況且把官物借給別人,罪過達不到罷免的地步。你年輕有志向,賢明正直,確實有三公輔弼之才,不能由於輕微的過失連累了遠大的事業,(你我)一塊兒獲罪有什麼益處?」(王繕)最後表明魯宗道不知實情,因而獨自承受私借公物的罪名。魯宗道很羞愧感恩(不盡),(感到)無地自容,王繕對這事看得很開,沒有一點不滿意的表現。由於這次過錯被吏部沉困了二十多年。
過了好長時間因朝廷舉薦人才,皇帝召見吏部官員有所詢問,陳訴他們的功過,奏對里有魯宗道的姓名。這時魯宗道已掌大權,陪立在朝堂中。仁宗皇帝看著魯宗道說:「難道是卿家你嗎?」魯宗道立即稱有罪,並且完全陳述了那件事的真實情況。仁宗嘆道:「(王繕)真是個性情道厚的人啊。」在此之前有營私犯錯誤的,照例在改正後降級任用,從此得以不降級任用,詔令(王繕)改任大理寺丞,官至部郎,屢次掌管名郡,(王繕)晚年田園豐厚,子孫繁盛眾多,活到八十九歲而終。這也是(他)庇護賢才做善事的回報。
23.吳履寬大為懷
吳履,字德基,蘭溪人。少年從師於名士夢吉,熟讀《春秋》諸部史書。李文忠鎮守浙東,聘請他為郡里學正。過了很久,被推薦給朝廷,授於南康丞。南康風俗兇悍,認為縣丞文人,輕視他。過了幾個月,吳履像老獄吏一樣破案抓姦,大家都很吃驚,相繼收斂形跡。吳履於是放寬政策,讓百姓休生養息。知縣周以中巡視田野,被村民所罵,逮捕不著,一怒之下拘捕了許多鄉鄰。吳履查案問清原故,立即釋放百姓,並告訴以中。周以中更怒,說:「縣丞怠慢我。」吳履說:「觸犯大人的只有一個人,他的鄰居有什麼罪?現在抓起來的人多而犯人未捕住,情況緊急有些變化怎麼辦?」周以中怒氣才消解。邑里無節制地祭祀,每次祭祀一有蛇出門,百姓認其為神明。吳履縛住巫師責備他,把神像沉到江里,淫祠於是消亡。
當縣丞六年,百姓愛戴他。升遷到安化當知縣,大戶人易姓占據險要地勢並自己守住,江陰侯吳良要擊破他,召吳履商量。吳履說:「易氏為免死而逃跑,並非謀反。叫他他應該來,不來殺他也不晚。」吳良聽從他的計謀,易氏果然來了。吳良想對原先當過兵的農民登記編冊,老百姓十分恐慌,吳履說:「世事清明,老百姓安心務農。登記招收願當兵的,不願也不要勉強。」遷濰州知州,山東兵事常用牛羊代替秋天稅收,吳履給百姓出謀說:「牛羊有生病死的隱患,不如輸送粟子方便。」他日,上級讓百姓送牛羊到陝西,其他縣百姓多傾家盪產,淮州百姓獨保存。逢改州為縣,上級召吳履回去,濰民都哭泣著跟著送。吳履向皇帝請求罷官回家
24 孟業廉謹
孟業字敬業,鉅鹿安國人。家庭原本貧寒低微。年輕時做州吏,性情廉潔謹慎,同僚中一些人,侵吞盜竊公家絹帛,分給孟業三十匹,他拒絕接受。行台郎中郭秀對他很是以禮相待,剛要向上推薦他,恰巧郭秀死去。
魏彭城王元韶,是齊神武的女婿,被任命為定州刺史,他安排孟業為典簽。長史劉仁之對孟業說:「我在州衙之外,您在州衙之內,同心協力,或許會有成就吧?」不久,劉仁之入朝做了中書令,臨上路時提醒元韶說:「殿下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只有孟業,希望一直用他,其他人不可信任。」又與孟業告別,拉著他的手說:「現在我離開彭城,您就失去了援助,擔心你以後不能自我保全,只有忠正耿直,希望您努力吧。」孟業只有一匹馬,瘦死了,元韶以孟業家貧為由,讓州府官員差役一起吃馬肉,想讓他們重重地酬謝孟業。但是孟業堅決推辭不肯照辦。元韶就和孟業開玩笑說:「你是在迎候有名望的人啊」孟業回答說:「孟業身為典簽,是州中的重要職位,那些人想賄賂我財物,只擔心沒有機會罷了。現在讓他們吃肉,恐怕導致聚財斂物,有損於名聲,因此違背您的英明教誨。」後來不過十天,元韶身邊的王四德、董惟金都因馬死送人馬肉,被長史裴英起密奏,神武帝給元韶寫了一封信,大加責備。孟業不久被譖毀,出外巡行縣中事務。後來神武寫信責備元韶說:「姓孟的那個典簽,非常用心,為什麼竟讓他出外呢?」等元韶所派替代他的人下去後,孟業也就跟著回來了,贈送的物品一點沒接受。劉仁之後來在西兗州做官,臨走時對吏部郎中崔遏說:「你們州的人才,只有孟業一個(最突出),選拔舉薦的時候,不要忘記他。」崔暹問孟業說:「你以前在定州,有什麼政績,讓劉西袞如此欽佩嘆服?」孟業回答說:「只是因為懂得修養自身罷了。」
25 虞延正法
虞延年輕時做亭長,此時王莽的貴人(女官名)魏氏的門客放縱,虞延帶領官吏沖入他的家逮捕了他,………………。王莽末年,天下大亂,虞延常常披鎧甲戴頭盔,護衛親族,抵禦掠奪的強盜,依賴他保全生命財產的人很多。
東漢建武初年,他被任命為細陽縣令。後離職回鄉,太守富宗聽到虞延的名聲,徵召安排他任功曹(官名)。富宗性情奢靡,車子及其裝飾器物,很多不符合法度。虞延勸諫說:「過去晏嬰輔佐齊國,穿粗陋的皮衣還不完整;季文子輔佐魯國,妾不穿絲綢衣服。因為節儉而失誤的人很少啊。」富宗不高興,虞延就辭官離開了。過了不久,富宗果然因為奢侈放縱被殺,臨處死刑時,他擦著眼淚嘆息說:「…………………………!」
(虞延)升遷為洛陽縣令,此時陰家(陰皇後家族)有個叫馬成的門客,常常搶劫偷盜,虞延收捕審問他。陰家屢次請求免他的罪,虞延得到一封說情的信就增打二百板子。信陽侯陰就(陰皇後之弟)於是告訴了皇帝,誣陷虞延冤枉過很多人。皇帝於是到皇帝巡行道路的館舍,親自檢查囚犯罪狀。虞延讓那些案情有可論辯的囚犯站在東邊,無理可講的站在西邊。馬成於是回身想到東面,虞延上前捉住他,對他說:「你是人中的大蠹蟲,長久地依託城社(城社喻權勢),不怕熏燒。現在審查核實沒完,應當完全依法制裁!」馬成大喊說自己冤屈,皇帝的近衛軍官用戟刺著虞延,喝叱虞延放開馬成。皇帝知道虞延公正無私,對馬成說,「你犯了王法,是你自己造成的災禍!」啊斥讓他快走回去。幾天後馬成被處死刑。從此外戚收斂行為,…………。
26 況鍾治蘇州
況鍾,字伯律,是江西靖安人。起初為尚書呂震屬吏,呂震對他的才能感到驚異,推薦授予他儀制司主事之官。後來又升為郎中。宣德五年,明宣宗因為感到各地郡守大多不能稱職,又恰逢蘇州等九府缺少知府,這九府都是重要難治之地,於是命令六部及都察院大臣推薦屬下廉正有能力的官吏補各府的空缺。況鍾由於得到尚書蹇義、胡濙等人舉薦,升任蘇州知府,宣宗特賜誥敕而派遣他前往。 蘇州地區賦役繁重,豪強猾吏舞文弄墨以奸求利,是號稱最難治理的地方。況鍾乘驛站車馬來到蘇州府。他開始處理事務時,群吏圍立在四周請他寫下判牒。況鍾裝作不懂,向左右請教詢問,一切按照屬吏們的意圖去辦。群吏非常高興,說知府昏暗好欺騙。過了三天,況鍾召集群吏責問他們道:「前某件事應該辦,你們阻止我;某件事不該辦,你們強讓我去做。你們這群人,舞文弄墨已久,罪該處死。」當即下令打死幾個人,將屬僚中貪婪、暴虐、庸暗、懦弱的全都痛斥一番。全府上下大為震動,全都奉法行事。於是況鍾免除煩擾苛細的賦稅,制定教民條文,事情有不利於老百姓的,就立即上書朝廷講明。 當時,多次下詔減輕蘇州、松江的重賦。況鍾和巡撫周忱精心計劃,奏免賦稅七十餘萬石。凡是周忱所推行的善政,況鍾都協助大力辦成。所積累的救濟農民和存儲的糧食每年有幾十萬石,除用來賑濟災荒之外,還用來代交民間雜賦和拖欠的租賦。 況鍾為政,細心而且周密。他曾設置兩本簿籍記錄鄉民的善惡,用來進行獎勵和懲罰。又設立通關勘合簿,防止進出時行奸作偽。設立綱運簿,防止運夫偷盜侵沒。設立館夫簿,防止無理的需求。他興利除害,不遺餘力。鏟鋤豪強,扶植良善,民間將他奉若神明。 當初況鍾為吏員時, 吳江人平思忠也由吏員起家,任吏部司務,對況鍾有恩。到這時候況鍾多次邀請拜見他,對待他禮節非常恭敬,並且讓他的兩個兒子到自己屬下做事,說:「並非我沒有僕役,而是想藉此報答您罷了。」平思忠家一向貧寒,從來沒有因(和況鍾有)舊交情而(對他)有所求取。人們稱贊他們兩人都是賢德之人。 況鍾曾遭母喪,府中百姓前往朝廷請求他留任,朝廷為此下詔命他戴孝起復留任。正統六年,況鍾任期已滿應當升遷,府中百姓二萬餘人,前往巡按御史張文昌處投訴,請求讓況鍾繼續任職。英宗下詔進況鍾食正三品俸祿,仍然留任知府。次年十二月,況鍾死於任上。蘇州府吏民相聚哭悼,為他立祠致祭。況鍾剛正廉潔,孜孜愛民,在他前後任蘇州知府的都不能像他一樣。
27王導識見
王導,字茂弘,光祿大夫王覽之孫。父親名王裁,官至鎮軍司馬。王導年幼時就有風度,有遠見。十四歲時,陳留名士張公見到他十分驚奇,對他的堂兄王敦說:「看這個孩子的相貌心志,是做將相的人才。」最初王導承襲祖上的爵位。不久司空劉宴引薦他做東閣祭酒,升秘書郎、太子舍人、尚書郎,他均未赴任。而後做了東海王司馬越的參軍。當時晉元帝還是琅琊王,與王導一向親密友善。王導看到天下已經大亂,便全力擁戴(琅琊王),暗自立下復興(晉室)的心志。晉元帝對他也很器重,志趣相投如摯友,元帝在洛陽時,王導時常勸他到自己的封國去。及至元帝出鎮下邳,就請王導做安東司馬,凡軍國大計,王導都積極籌畫。元帝剛出鎮建康時,吳人不相依附,過了一個多月,仍沒有士人百姓前去拜望,王導為此深感憂慮。待王敦來朝見,王導對他說:「琅琊王仁德雖然厚重,但名望還輕。兄長在此早已聲名大振,應該想辦法匡濟時局。「到了三月上巳節,元帝親自前去觀看修禊儀式,一路乘坐肩輿,威儀齊備。王敦、王導以及眾名臣駿將也都騎馬護行。吳人紀瞻、顧榮都是江南一帶名望極高的人,他們私下前去觀望,看到這種場面,都十分吃驚,於是一起在路旁迎拜。王導於是又向元帝獻計說:」古代凡是能夠稱王天下的,沒有不禮遇遺老賢才,存問風土人情,虛心坦誠,以便招攬天下俊傑的。更何況現在天下大亂,國土分裂,我們立國的大業尚在初創,當務之急在於取得民心啊!顧榮、賀循二位是當地的土族首領,不如將他們吸引過來以便廣收人心。他們二位一來,其他人便沒有不來的了。「元帝於是派王導親自登門拜請賀循、顧榮,他們兩人也就奉命前來朝見元帝,因此吳會受到他們的影響,民心歸附。從此之後,各地相繼尊奉元帝,開始有了君王與臣子的禮數。
28.諫官唐介
唐介, 字子方, 江陵人。父唐拱死於漳州時, 眾人知道唐家貧窮, 想湊錢為他送葬, 唐介雖然年齡幼小, 卻婉言謝絕了眾人的好意。後被人提拔為武陵縣尉,又調任平江縣令。李財主富有而吝嗇,官吏們對他巧取豪奪沒有得到滿足, 誣告他殺人祭鬼。岳州太守逮捕他家老小, 不分皂白地加以拷打, 都不承認。又派唐介去刑訊, 沒有什麼證據。太守大怒, 向朝廷報告, 朝廷派御史方偕下來,換一個監獄分別審問李家老小, 結果與唐介所審相同。太守以下全部受罰, 方偕受賞, 唐介也沒有主動請功。
唐介又調任莫州任丘縣知縣。任丘處於遼使往返的道路上, 驛站官吏常被使者敲詐勒索, 苦不堪言。唐介坐在驛站門口, 傳令說:「 法令沒有規定供應的一概不得供應, 膽敢毀壞我處的一草一木, 就堅決關押。」使者都服服帖帖地離開了。邊境水塘年年發大水, 淹沒良田,中人楊懷敏主持治理, 用城西四十一村蓄洪, 唐介主持築堤, 老百姓受了益。又改任德州通判, 轉運使崔嶧拿庫存絹帛高價配售給老百姓, 唐介扣住這道命令不下達, 並向安撫司揭發此事。崔嶧大為不滿, 數次派人追逼唐介快快下文。唐介總是拖延, 最後終於沒有執行這道命令。
後來調到京城任監察御史里行, 又改任殿中侍御史。啟聖院新造「 龍鳳車」, 裝飾珠玉, 唐介批評說:「 這里是太宗的牌位所在, 不可喧鬧褻瀆; 後宮稀奇侈靡的玩具, 也不能超出制度的規定。」皇上立即下令毀了龍鳳車。張堯佐一步登天的詔命草擬升任宣徽、節度、景靈、群牧四使, 唐介與包拯、吳奎等極力反對, 又請中丞王舉正同百官一起討論, 結果剝奪了張堯佐兩個官職。不久, 張堯佐又被任用為宣徽使、河陽知府, 唐介對百官說「: 皇上是想封他宣徽使,而以河陽知府為名, 我們不能就此罷休啊。」然而百官都明哲保身, 只唐介堅決出面反對。仁宗說「: 任職令是中書省下的。」唐介於是彈劾宰相文彥博在蜀之日曾私自織造錯金的奇妙錦緞, 勾結宦官, 在皇宮尋找內應, 才謀得相位; 現在又重用張堯佐, 顯然是想勾結得更緊。建議皇帝撤掉文彥博, 任用富弼為相。又批評諫官吳奎腳踩兩只船, 措詞嚴厲。
仁宗大怒, 拒絕看他的奏章, 聲稱要把他調到偏遠的地方去。唐介慢慢讀完皇帝的意見後說:「 臣受忠義的鼓舞, 坐監獄、赴刑場也在所不懼, 怎會害怕邊遠地方呢?」仁宗急忙召見執政大臣說「: 唐介發表意見是他的職責。至於說文彥博是通過我的嬪妃才得到宰相職位的, 豈有此理? 啟用宰相, 嬪妃豈得干預?」當時文彥博在旁, 唐介指責說:「 彥博應該反躬自省, 假使有這種醜事, 不能隱瞞。」彥博不停地謝罪, 仁宗更加惱怒。梁適喝斥唐介, 讓他下殿, 修起居注蔡襄也上前救護他。結果, 仁宗把他降級為春州別駕。王舉正認為這個處罰太重了, 仁宗醒悟過來, 第二天又改派到英州, 撤了文彥博的職, 吳奎也貶到地方去了。仁宗怕唐介死在路上, 自己背上傷害耿直大臣的惡名, 就派中使護送他。梅堯臣、李師中都作詩熱情地贊美他, 從此他坦率耿直嫉惡如仇的美名轟動天下, 士大夫們談論「真正的御史」時, 都必然說「 唐子方」, 而不敢直呼其名。
29劉寬溫仁多恕
劉寬字文饒,弘農郡華陰縣人。父親劉崎,在漢順帝時擔任司徒。劉寬曾經乘牛車出行,有一個丟失了牛的人,就指認劉寬的駕車牛為他丟失的牛。劉寬沒有說什麼,卸下牛就交給了他然後自己步行回家。過了一會,指認的人找到了丟失的牛後將劉寬的牛送還,叩頭謝罪說:「我對不起您這樣的長者,任您怎樣處罰。」劉寬說:「事物有相似之處,事情也允許有錯誤,勞累你來把牛歸還給我,為什麼還要道歉呢?」州里的人都很欽佩他的不計較。 漢桓帝時,被大將軍梁冀召用,先後五次調任司徒長史。延喜八年,朝廷徵召他,授官尚書令,後升任南陽大守。先後主管過三個郡,他和氣仁慈多行寬恕,即使在匆忙之時,也從未有語言、神情急躁的表現。劉寬一向認為若以刑罰來整治百姓,百姓就會只求逃避刑罰而沒有了羞恥之心。屬吏犯了過錯,只用蒲草做的鞭子施刑處罰,只是為顯示羞辱,終歸不對之施加嚴刑。政務有了功績,推讓給下屬。有時出現了災異,則引咎自責。每次巡視屬縣,都只是住在鄉間客舍中,就延請學官祭酒及處士諸生向百姓講解經義,看見老年人就與他們談農事和鄉土之事,以示關切;對年輕人則用孝順父母順從兄長的教誨加以鼓勵。人們被他的道德和行為所感化,風俗人心一天天地改善。
漢靈帝年間,被徵召授予太中大夫一職,在華林園內做侍講。熹平五年,代許訓擔任太尉。靈帝很愛好學術文藝,每次召見劉寬,常讓他講解經書。劉寬曾經在座位上顯出醉酒入睡的樣子,靈帝問:「太尉是醉了嗎?」劉寬仰起頭回答說:「臣不敢醉酒,但深感責任重大,內心憂慮如醉。」帝很重視他的說法。
劉寬曾經招待客人,派僕人去買酒。隔了好久,僕人醉醺醺地回來了。客人忍不住,罵道:「畜生。」劉寬即刻派人去探視這個僕人,懷疑他定會自殺。並對身邊的人說:「他是個人啊,罵他是畜生,還有什麼樣的污辱比這更厲害呢?所以我害怕他會去死。」夫人想試試讓劉寬發怒,待他准備上朝,已穿好官服的時候,讓侍女送上肉湯,故意打翻沾污了他的官服。侍女匆忙收拾,劉寬神情不變,緩緩地對侍女說:「湯燙傷你的手了嗎?」他的性情氣度如此溫和慈愛。國內的人都稱他是忠厚的長者。
30.韓延壽治郡
韓延壽字長公,是燕地人,作潁川太守時,當地風俗人多結仇,延壽想改變這種狀況,用禮讓來教育人民,害怕百姓不服從,物是多次召集數十個郡里長老和被鄉里信任的人規定嫁娶祭祀的儀式與用品,應依照古代的方法,不得超過規定,百姓遵守他的教導。黃霸代替他後,又依照他的方法從而此地治理很好,延壽所到之處,一定要聘用賢能的人,以禮對待,廣用謀略,採納別人的建議,使人們的教悌都能得以實行,修理學習的地方,又設置正,伍的長官,互相交仿來實行教悌的教育,不能包容壞人。鄉里一旦有異常情況,官吏就知道了壞人都不敢進入此地,剛開始時工作好像很煩重,但後來官吏都不用再受追捕之苦,人民不會再受刑罰責打,就都安定下來了。他對待官吏,給予很重的恩德但有約在先,有人欺騙與辜負他的,延壽就嚴厲自我責備,怎麼會負我,為何會這樣?吏聽後便自己後悔傷心,有人甚至自盡而死。
延壽曾經外出,臨上車時,一個騎馬的官員來遲了,讓功曹商議處罰,回到府門時,看門者攔著車,希望有話說,延壽停下車問他,他說,今天你很早就要出門,但很久沒有出來,這時那個騎吏的父親到府門來,不敢進去,騎吏聽說後,出來見他,正趕上你上車,他因敬自己的父親而受到責罰,難道不是太不公平了嗎,延壽在車里舉手說,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的過錯,回家後,召見門卒,重用了他。在東郡三年,命令能實行禁止的事都沒有發生,案件大大減少,因此入宮作了馮詡。行察到高陵,有弟兄為田地之事告狀,延壽很難過地說,我有幸行此地位,應作郡里的表率,但因不能帶頭宣揚教化,以至有民有親人間告狀的,這個過錯在我。這一天,關門思過,一個縣里都不知做什麼,於是告狀的這一家族都相互責備,這兩個親兄弟也很悔恨,都自己剪去頭發袒著背去謝罪,希望把田地相互讓移,到死都不會再爭了,郡里人都很震驚,互相傳說著他的嚴厲,都不敢犯法。
31張敞枉法
(張敞)任京兆尹九年,因為與光祿勛楊惲關系密切,後來楊惲犯了大逆罪被殺,朝廷的官員上書給皇帝,說楊惲的朋黨友人不應該做官,他們都照例被罷免了官職,只有彈劾張敞的奏章卻扣壓在皇帝那裡,不交給下面去辦。張敞派賊捕掾絮舜查辦有關的案件,絮舜以為張敞正被彈劾,就要罷官,不願意為張敞辦完案件,私自回家去了。有人勸絮舜,絮舜說:「我為這個人(指張敞)賣了很多力啦!現在他只能做五天的京兆尹罷了,哪能再查辦案件呢?」張敞聽到絮舜的話,馬上派遣屬吏捉拿絮舜,把他關押在監獄里。這時,冬月只剩下幾天了,查辦案件的官吏日日夜夜辦理著有關絮舜的案子,竟判了他死刑。絮舜臨當出獄處決時,張敞派主簿帶著教令對絮舜說:「五天的京兆尹,究竟怎麼樣?冬天就要過去了,想活命嗎?」說完,便在市上處絮舜以死刑。
適逢立春,檢查冤獄的官員出來巡視,絮舜家屬用車子載著絮舜的屍體,並且把張敞的教令編在上面,親自向檢查冤獄的官員上訴。檢查冤獄的官員把張敞殺害無辜的事上書奏報皇帝,皇帝把張敞的罪看得輕,想讓他自己能夠方便從事,便先下達了因楊惲的關系應該罷官的奏章,罷他的官,讓他當老百姓。張敞罷官的奏章下達後,他就到宮闕上交印綬,接著便從宮闕下逃亡到別處居住,不回本籍。幾個月後,京城的吏民鬆懈,擊鼓報警的事情經常發生,冀州一帶又有大賊。皇帝懷念張敞,想起他的功效,派使者就張敞居住的地方徵召他。張敞本是受到了嚴厲的彈劾的,等到使者到了,妻子兒女都嚇得哭了起來,張敞卻笑著說:「我已逃亡為老百姓,郡里的屬吏應當就地捉拿我,現在朝廷使者來,這是皇帝想用我呀!」便整裝跟隨使者到了公車,並上書給皇帝說:「我從前僥幸能得到列卿的官位,在京兆待罪,因殺賊捕掾絮舜犯罪。絮舜本是我一向所喜歡的屬吏,曾多次受到我的恩惠寬待。而他以為我受奏章彈劾,一定會罷官,接受了差事卻不去辦理,便回家去睡覺了,還說我是五天的京兆尹,忘恩負義,傷害教化,敗壞風氣。我私下認為絮舜是目無法紀的,就違反法令把他殺了。我殺了無辜的人,審訊犯人故意不照直辦,就是受到制裁,死了也沒有遺恨。」皇帝召見了張敞,派他做冀州刺史。
32.望門投止
張儉字元節,山陽高平人,是趙主張耳的後代。父親張成,任江夏太守。張儉最初被薦舉為茂才,因為薦舉他的刺史不太好,便託病不去就職。
延熹八年,太守翟超請他出任東部督郵。當時中常侍候覽家在防東,殘害百姓,行為不軌。張儉檢舉彈劾侯覽及其母親的罪惡,請朝廷誅殺侯覽。侯覽扣壓了奏章,不能上達皇帝,因此兩人結仇。張儉的同鄉朱並,向來品性謅佞邪惡,為張儉所不齒,朱並因此懷恨在心,於是上書告發張儉與同郡二十四人結為私黨,朝廷刪削掉奏章上朱並的名字發下,下令逮捕張儉等人。張儉被迫逃命,困頓窘迫,四處奔逃,看到人家就投宿,人們無不敬重他的姓名行止(《辭源》「名行」條。在語境中似「名聲品行」更好)都冒著家破人亡的危險收留他,後來流轉到東萊郡,藏在李篤家。外黃令毛欽率兵到李篤家搜捕,李篤把毛欽叫到一旁對他說:「張儉知名天下,雖然逃亡,並非有罪。即使張儉可以抓到,難道你就忍心拘捕他嗎?」毛欽起來拍一拍李篤說:「蘧伯玉以獨自當君子為可恥,足下怎能以仁義自專?」李篤說:「我雖然嚮往道義,今天尊駕也得到一半了。」毛欽嘆息而去。 李篤趁此機會將張儉送出塞外,因此能夠倖免於難。他所經過的地方,有幾十人遭受極刑,宗族親戚都被滅絕,郡縣因此遭到嚴重破壞。
中平元年,黨事解除,張儉回到家鄉。大將軍、王公都徵召他,又薦舉他為敦樸,公車特徵,從家中請出,任少府之職,他都沒有應召。獻帝初年,百姓遭飢荒,而張儉家資產略能維持溫飽,於是拿出所有的財產,與邑人共同享用,靠張儉活下來的有幾百人。
建安初年,朝廷徵召他做衛尉,不得已而就職。張儉看到曹氏的德運已經顯現,就辭官不做,閉門謝客,不問政事。一年多後,張儉在許縣去世,時年八十四。

㈧ 《嚴光》 嚴光,字子陵...年八十,終於家。



就知道他八十歲於家中仙逝,還能知道他的性格?

個性比較安靜,沒有出去亂闖禍,才能死在家裡?

為人心胸比較曠達,才能活到八十?人生七十古來稀

㈨ 求《後漢書·逸民傳》的翻譯

翻譯:嚴光,宇子陵,又名嚴道,會稽餘姚人。嚴光年輕時就有很高的名聲,與光武一同游學。到光武即位時,他改換姓名,躲起來不見光武。 皇帝想著他有才德,就派人到處訪求他。後來齊國上書說:「有一位男子,披著羊皮衣服在沼澤中垂釣。」皇帝懷疑是嚴光,就備了可坐乘的小車、黑色和淺紅色的布帛,派使者去請嚴光。使者三次往返以後嚴光才來。讓嚴光住在北軍,供給床褥,由太官朝夕供應膳食。 司徒侯霸同嚴光素來有交情,派人送去書信。派來的人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但迫於職責,所以沒有如願。希望利用天黑的時候,請您受委屈過去說話。」嚴光沒有回答,就丟過去一片竹簡給來人,口授回信說:「君房足下:職位做到宰相,很好。身懷仁愛,輔佐正義,天下就會喜悅,阿諛奉承,順隨旨意,腦袋就要搬家。」侯霸得到回信,封好呈給皇帝。皇帝笑著說:「狂奴還是從前的樣子啊!」皇帝當天就到嚴光住的客館。嚴光躺著不起來,皇帝到他的卧室,摸著嚴光的腹部說:「唉,子陵,不能幫助我治理國家嗎?」嚴光又睡覺不理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端詳著光武,說:「從前唐堯道德高尚,但巢父洗耳。士各有志,為什麼要逼我呢?」皇帝說:「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順從嗎?」於是登車嘆息而去。 光武又召見嚴光,談論過去的事情,談了許多天。皇帝從容問嚴光:「我比起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略胖一點。」接著一同睡覺,嚴光將腳放在皇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說有客星冒犯帝座很緊急。皇帝笑著說:「我同老友嚴子陵在一起睡覺罷了。」 光武授予嚴光諫議大夫一職,嚴光不接受,於是到富春山種田。後人將他釣魚的地方取名為嚴陵瀨。建武十七年,皇帝又特別召他,他不 來。八十歲時,嚴光在家中去世。皇帝對嚴光的死感到可惜,於是下令郡縣賞賜他的家人錢百萬,谷千斗。 原文: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游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隱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床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嘆息而去。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帝傷惜之,詔下郡縣賜錢百萬、谷千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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