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文言文翻譯
Ⅰ 文言文翻譯引狼入室
白話釋義:
龍門縣有個叫謝中條的人,為人輕薄,品行不端。三十多歲時妻子死了,留下兩兒一女,一天到晚哭叫,謝中條很感勞累苦惱。想再聘娶個女人作妻子,但高不成,低不就,只好暫時雇一個老媽媽撫養子女。
一天,謝中條緩步走在山路上,忽然一個婦人從後面過來。他等婦人走近,偷偷一看,是一位俊俏女子,二十多歲,心申很喜歡她,就嬉笑著說:「娘子一個人行走,不害怕嗎?」婦人只管走路也不應聲。他又說:「娘子小腳纖弱,走山路很艱難啊。」
婦人仍然不理他。謝中條見四周沒人,便走近婦人身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婦人憤怒地喊叫說:「哪裡來的強盜,蠻橫來侵犯!」謝中條只管拉著婦人走,一點也不放鬆。
婦人步履艱難,跌跌撞撞,無計可施,婦人問他家住哪裡,姓什麼,謝中條如實告訴她。也問婦人。婦人說:「我姓黎,不幸早寡。婆婆也早早去世,我孤獨一身,沒有依靠,所以經常到娘家去住。」
謝中條說;「我也是死了妻子。鰥居在家,你能跟著我嗎?」婦人問:「你有沒有子女?」謝中條說:「實不相瞞,如果說枕席之事,與我要好的女子也不少。
只是兒啼女哭,叫人受不了。」婦人猶豫了一會說:「這是件難辦的事。看你的衣服鞋襪樣式也很平常,我自認為能做;但繼母難當,恐怕受不了別人的閑話。」
謝中條說:「請你不要疑慮。我自己不說你不好,別人為何干涉?」婦人有點同意了,轉而又顧慮說:「我們已到了這種地步,我怎能不從呢?
只是家中有兇悍的大伯子,時常把我當作得取錢財的奇貨,恐怕不允許我們成親,那又怎麼辦?」
謝中條也憂愁起來,要婦人同他私奔。婦人說:「我也多次想過這個辦法,所顧慮的是你的家人一旦泄露,對我們倆都不利。」
謝中條說:「這是小事,我家中只有一個老媽媽,立刻就可以打發她走。」婦人很喜歡,就同謝中條一起回家。
謝中條先把婦人藏在外面的屋裡,接著進家打發老媽媽走了,打掃床鋪迎進婦人。婦人就自己操持家務,還為兒女們縫縫補補,很是勤勞辛苦。謝中條自從得了婦人,異常寵愛她,每天只是關著門在家中與她閑談,不再和客人來往。
過了一個多月,謝中條因公事外出,鎖上門就走了。回來後,見堂屋的門緊閉著,怎麼叫也沒人答應。推開門扇進去,屋中沒有人影。
又來到卧室,一匹大狼突然沖出門來,幾乎把他嚇死。進去一看,子女都不見了,地上滿是鮮血,只有三個人頭還在。他返身去追狼,已經不知它的去向了。
異史氏說:「這個人就算品性不好,得到的惡報也太慘了。討後老婆的,都是引狼入室啊;何況想在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中找好老婆呢!」
原文:
龍門謝中條者,佻達無行。三十分喪妻,遺二子一女,晨夕啼號,縈累甚苦。謀聘繼室,低昂未就。暫僱傭媼撫子女。
一日,翔步山途,忽一婦人出其後。待以窺覘,是好女子,年二十許。心悅之,戲曰:「娘子獨行,不畏怖耶?」婦走不對。又曰:「娘子纖步,山徑殊難。」婦仍不顧。謝四望無人,近身側,遽挲其腕,曳入幽谷,將以強合。
婦怒呼曰:「何處強人,橫來相侵!」謝牽挽而行,更不休止。婦步履跌蹶,困窘無計,乃曰:「燕婉之求,乃若此耶?緩我,當相就耳。」謝從之。
偕入靜壑,野 合既已,遂相欣愛。婦問其里居姓氏,謝以實告。既亦問婦,婦言:「妾黎氏。不幸早寡,姑又殞歿,塊然一身,無所依倚,故常至母家耳。」
謝曰:「我亦鰥也,能相從乎?」婦問:「君有子女無也?」謝曰:「實不相欺:若論枕席之事,交好者亦頗不乏。只是兒啼女哭,令人不耐。」
婦躊躇曰:「此大難事!觀君衣服襪履款樣,亦只平平,我自謂能辦。但繼母難作,恐不勝誚讓也。」謝曰:「請毋疑阻。我自不言,人何干與?」婦亦微納。
轉而慮曰:「肌膚已沾,有何不從。但有悍伯,每以我為奇貨,恐不允諧,將復如何?」謝亦憂皇,請與逃竄。婦曰:「我亦恩之爛熟。所慮家人一泄,兩非所便。」謝雲:「此即細事。家中惟一孤媼,立便遣去。」婦喜,遂與同歸。
先匿外舍;即入遣媼訖,掃榻迎婦,倍極歡好。婦便操作,兼為兒女補綴,辛勤甚至。謝得婦,嬖愛異常,日惟閉門相對,更不通客。
月余,適以公事出,反關乃去。及歸,則中門嚴閉,扣之下應。排闔而入,渺無人跡。方至寢室,一巨狼沖門躍出,幾驚絕。入視,子女皆無,鮮血殷地,惟三頭存焉。返身追浪,已不知所之矣。
異史氏曰:「士則無行,報亦慘矣。再娶者,皆引狼入室耳,況將於野合逃竄中求賢婦哉!」
此文出自清代蒲松齡所寫的《聊齋志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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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背景:
蒲松齡,清代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今山東淄博市) 人。蒲松齡一生熱衷功名,醉心科舉,但他除了十九歲時應童子試曾連續考中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外,以後屢受挫折,一直鬱郁不得志。
他一面教書,一面應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歲時才援例出貢,補了個歲貢生,四年後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
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蒲松齡出生於一個逐漸敗落的中小地主兼商人家庭。19歲應童子試,接連考取縣、府、道三個第一,名震一時。 補博士弟子員。
以後屢試不第,直至71歲時才成歲貢生。為生活所迫,他除了應同邑人寶應縣知縣孫蕙之請,為其做幕賓數年之外,主要是在本縣西鋪村畢際友家做塾師,舌耕筆耘近42年,直至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方撤帳歸家。
他畢生精力完成《聊齋志異》約40餘萬字。內容豐富多彩,故事多采自民間傳說和野史軼聞,將花妖狐魅和幽冥世界的事物人格化、社會化,充分表達了作者的愛憎感情和美好理想。被譽為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中成就最高的作品集。
Ⅱ 文言文全文翻譯
姚弋仲,南安赤亭羌族人。年少就英武堅毅,不謀劃經營產業,只把收容貧苦撫恤孤弱作為要務,大家都既敬畏他又親近他。永嘉年動亂,向東遷徙到榆眉,用布包著嬰兒背在背上跟從他遷徙的戎夏等民族的民眾有幾萬人,自稱護西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風公。
後來晉豫州刺史祖約來投奔石勒,石勒依禮優厚的對待他,姚弋仲呈上奏章說:「祖約為害晉朝,逼死太後,對國君不忠,可是您寵幸他,我擔心姦邪之風,禍亂的萌發,這是它的開始啊。」石勒認為他的意見很好,後最終殺死了祖約。
石勒死了以後,石季龍掌權,想起姚弋仲的話,就將秦、雍等地的豪俊遷徙到關東。
等到石季龍廢掉石弘自己稱王,姚弋仲借口生病不去朝賀。石季龍多次召見,才赴朝,臉色嚴厲地對石季龍說:「為什麼石勒握住你的手臂把石弘託付給你,你接受託付竟然反過來要篡奪王位呢?」石季龍畏忌他的剛強正直,因而沒有責怪他。遷任持節、十郡六夷大都督、冠軍大將軍。性格清正儉朴,為人耿直,不修飾自己的官儀,多次呈上正直的言論,沒有什麼顧忌的,石季龍非常器重他。朝廷裡面重大的議決,他沒有不參與決斷的,公卿也畏忌他而推重他放低自己的身份。武城左尉,是石季龍寵幸的姬妾的弟弟,曾經侵擾他的衙署,姚弋仲逮捕了他,列舉他欺壓威脅的情狀,下令叫手下人殺了他。左尉叩頭謝罪,頭都流血了,手下人也諫勸,才沒有殺他。他的剛正、堅毅,都是像這之類的。
石季龍末年,反叛的太子侍衛梁犢在滎陽打敗李農,石季龍非常恐懼,快馬急招姚弋仲。姚弋仲率領他的部屬八千多人駐扎在南郊,自己輕騎趕到鄴。當時石季龍病了,不能及時召見姚弋仲,屬下把他帶到領軍省,賞給他自己吃的精美食物。姚弋仲發火不吃,說:「召見我討伐叛賊,難道是來討食物的嗎?我不知道皇上是死是活,如果讓我見一面,即使死了也沒有遺憾。」屬下把這話告訴了石季龍,才引他去覲見。姚弋仲責備石季龍說:「你的兒子死了才開始發愁吧?竟然愁到生病的地步。兒子小的時候沒有讓品行端正的人好好輔佐,以致讓他們自己殘殺。你的兒子自己也有過失,責求他的手下過於嚴厲,所以反叛了。你長期生病,所立的兒子又小,如果不勤查,天下一定會亂。應當憂慮這個,不要煩勞擔心叛賊了。梁犢等人因為有想要回到故地的想法,所以一起做了姦邪的叛賊,所做的事兇殘狠毒,這是註定會被擒獲的。我請求以死效命做一回前鋒,讓我一舉而結束叛亂。」姚弋仲性情率直,習慣對別人無論地位高下都用你稱呼,石季龍寬容他也不責備他,在座上就拜授他使持節、侍中、征西大將軍,賜給他鎧甲戰馬。姚弋仲說:「你看老羌我可以擊潰叛賊還是不能?」於是在庭中披上鎧甲跨上戰馬,鞭馬向南賓士,沒有辭別就出門了,於是消滅了梁犢。因為功勛加封可以持劍步行上殿,進朝堂後不用趨行,晉封西平郡公。
石祗與冉閔交戰,姚弋仲命其子姚襄率兵救援石祗,出發前姚弋仲告誡其子姚襄說,你的治軍帶兵才能十倍於冉閔,如果此戰不能生擒這個賊首,就不要再來見我。姚襄在常盧澤大敗冉閔,勝利而歸。姚弋仲因為姚襄沒有抓住冉閔,於是打了他一百軍杖。
最後一段講了馬和羅這個人,本為姚弋仲部下,但是背著他投奔了張豺,被任命為尚書郎。後來張豺被敗,馬和羅欲重新歸降姚弋仲,部下們都勸姚殺之,但姚惜馬和羅之才,復用其為參軍,姚弋仲的寬厚用人之道就是這樣(讓人嘆服)啊。
Ⅲ 文言文翻譯炎帝欲侵陵諸侯,諸侯咸歸軒轅。軒轅乃修德振兵,
炎帝也好欺凌來他人,因自此諸侯們都擁護軒轅。於是軒轅修行德業,整頓軍旅,研究四時節氣變化,種植五穀,安撫民眾,丈量四方的土地,訓練熊、羆(pí,皮)、貔(pí,皮)貅(xiū,休)、軀(chū,初)、虎等猛獸,跟炎帝在阪泉的郊野交戰
Ⅳ 文言文翻譯《禁家人侵漁》與《成功之道》
1、侵漁——侵奪,從中侵吞牟利。
「禁家人侵漁」是(元)張養浩在任縣令時寫的《牧民忠告》中關於「上任」的第五條。
原文為:「禁家人侵漁 居官所以不能清白者率由家人喜奢好侈使然也中既不給其勢必當取於人或營利以侵民或因訟而納賄或名假貸或托姻屬宴饋徵逐通室無禁以致動相掣肘威無所施已雖日昌民則日瘁已雖日懽民則日怨由是而坐敗辱者蓋駢首驪踵也嗚呼使為妻妾而為之則妻妾不能我救也使為子孫而為之則子孫不能我救也使為朋友而為之則朋友不能我救也妻妾子孫朋友皆不能我救也曷若廉勤乃職而自為之為愈也哉蓋自為雖闔門恆淡泊而安榮及子孫為人雖讙然如可樂而禍患生幾席也二者之間非真知深悟者未易與言有官君子其審擇焉」
譯文:做官的不能清白,往往是由家人的侈奢造成的。做官的本人不能滿足家人的慾望,「其勢必當取人,或營利以侵民,或因訟而納賄,或名假貸,或托姻屬,宴饋微逐,通室(全家人)無禁,以致動相掣肘,威無所施。已雖日昌,民則日瘁;已雖日歡,民則日怨」。於是,反對者頭腳相連,日益增多。唉,讓妻妾這樣做,妻妾不能來救我;讓子孫這樣做,子孫不能來救我;讓朋友這樣做,朋友不能來救我。如果能廉政,雖家庭永遠淡泊,但子孫安康榮耀。如上兩種情況,不是真知深悟者,不能容易說得聽的。做官的君子,應該這樣選擇。
2、不好意思,《成功之道》沒有找到。
Ⅳ 文言文翻譯
劉清之,(他的)字是子澄,是臨江人,跟從兄長靖之學習,家境貧苦但學習努力,書看得很多,經傳各類都看。調到萬安縣當官,當時江右背叛軍大舉入侵,郡縣的榜文說當地大旱,走到田間土地處。劉清之和百姓接觸了解,凡是有的都免除,都做到了。州縣里商議減少常平常米價,清之說:「這樣的恩惠不過三十里內罷了,外鄉和遠處的人怎麼會來。年幼有疾病患的人定會有餓死的。現今家有糧食的人家,閉門不肯賣米,是等著搶別人吧。這個時候,我是管理者,大家得錢,人民得米,兩廂都方便。」於是請境內的地為八分,有糧食的人者賑濟百姓,當官的人主持。規畫防止閑話,民十分信賴他。
Ⅵ 文言文翻譯
譯文:
南朝宋謝晦任右衛將軍,權勢很大,從彭城(今江蘇徐州)回京接家眷,賓客車馬擁擠。他的哥哥謝瞻很害怕,說:「你名聲地位都不高,別人就如此巴結討好,這哪裡是家門的福分呢?」於是就用籬笆隔開庭院,說:「我不願看到這種情況。」又請求宋公劉裕對自己降級或免職,以便保住即將衰落的家門。等到謝晦立了建國大功,謝瞻又憂又怕,得了病,不去治療,於是就死去了。謝晦後來果然被滅族。顏竣為送孝帝立了大功,官位很高,他父親顏延之常對他說:「我平生不喜歡看到有權勢的人,現在卻不幸見到了你。」有一天早晨去看顏竣,見賓客滿門,可顏竣還沒有起床,顏延之大為惱火,說:「你出身於糞土之中,卻升到雲霄之上,現在竟如此驕傲,難道能長久嗎?」顏竣最終被孝帝殺死。顏延之、謝瞻都可以稱得上是賢明父兄了。
隋高穎被封為僕射,他母親告誡他說:「你富貴已經達到頂點,只能等一個砍頭罷了。」隋高穎因此常怕有禍變發生,等到罷官為民,欣喜異常,絲毫沒有怨恨的顏色,但後來還是難免被隋煬帝殺害。唐朝潘孟陽任侍郎時,還不到四十歲,他母親說:「以你的才能,竟當了丞郎,這實在讓我擔驚受怕。」嚴武去世,他母親哭著說:「從今以後,我知道不會當官家的奴婢了。」這三位可算是賢明的母親了。
褚淵幫助蕭道成篡奪皇位,建立齊國,褚淵的堂弟對褚淵的兒子褚賁說:「我不知道你家司空把一家的東西送給另一家,是什麼意思?」等到褚淵當了司徒,褚炤嘆息說:「家門不幸,竟又有今天的封官。」褚淵死後,他的兒子以父親失節為恥辱,服喪期滿,不再做官,把爵位讓給弟弟,自己終身隱居。王晏幫助齊明帝奪取了帝位,堂弟王思遠說:「兄將來怎麼立身?如果能現在就自殺,還可以保住門戶。」王晏被任命為驃騎將軍後,又召集子弟對王思的哥哥王思微說:「隆昌元年(494年)底,思遠弟勸我自殺,如果聽了他的話,哪裡會有今天?」王思遠說:「依我看,今天還不晚。」王晏嘆息說:「世界上竟有勸人自殺的。」王晏後來果然被齊明帝殺死。褚炤、褚賁、王思遠可以說是賢明的子弟了。
Ⅶ 文言文翻譯
原句:
1、芝生治所,眾以治行之致,元鳳曰:「五穀熟則民蒙惠,此不足異也。」
2、輟土木無益之役,以濟暴露之民;移緇流泛濫之恩,以給顛沛之眾。
3、轉運使阿貫意,劾其格德政,倡異論,侵辱使者。
4、前尹王革慘而怯,盜無輕重悉抵死,小有警,輒閉城以兵自衛。
譯文:
1、(有)靈芝在饒州冶司官署生成,眾人認為這是(程元鳳)政績突出才導致靈芝在官署生長的,程元鳳說:「五穀成熟豐收百姓就會蒙受恩惠,這不值得驚異。」
2、罷停(一切)無益的土木工程的勞役,來救濟(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轉移對僧徒(太過)泛濫的恩惠,來供給顛沛流離的大眾。
3、轉運使逢迎童貫的心意,彈劾他(徐處仁)阻礙(推行)德政,倡導異端邪說,凌辱使者。
4、前任應天尹王革內心殘忍而生性膽小,(作亂的)盜賊無論情節輕重全都處以死刑,稍微有點邊警,就關閉城門安排重兵守護自己。
重點詞語詳註:
1、緇流:僧徒。僧尼多穿黑衣,故稱。北魏楊炫之《洛陽伽藍記·城內胡統寺》:「(諸尼)入宮與太後說法,其資養緇流,從無比也。」唐盧綸《秋夜同暢當宿藏公院》詩:「將祈竟何得?滅蹤在緇流。」明謝榛《四溟詩話》卷四:「或謂脗合禪機,前身亦緇流中人也。」《西湖佳話·靈隱詩跡》:「老師父佳作……自是詩壇名宿,盧、駱、王、楊之儔也,決非隱逸中偶然得句者。不知為何遁入緇流?」
2、暴露:露在外面,無所遮蔽。《荀子·王制》:「兵革器械者,彼將日日暴露毀折之中原,我今將修飾之,拊循之,掩蓋之於府庫。」《漢書·嚴助傳》:「今方內無狗吠之警,而使陛下甲卒死亡,暴露中原,沾漬山谷。」宋曾鞏《瀛州興造記》:「是日大雨,公私暴露,倉儲庫積,無所覆冒。」清和邦額《夜譚隨錄·施二》:「僧房數十間,強半傾圮,佛像暴露,鍾魚闐寂。」
3、異論:異端邪說。
4、侵辱:凌辱。《史記·酷吏列傳》:「高後時,酷吏獨有侯封,刻轢宗室,侵辱功臣。」《後漢書·度尚傳》:「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恥,生為惡吏,死為敝鬼。」清蒲松齡《聊齋志異·醫術》:「中夜,主人撾門甚急。意其子死,恐被侵辱,驚起,逾垣疾遁。」
附註:以上1、2句話均出自《宋史·程元鳳傳》。3、4均出自《宋史·徐處仁傳》。
附錄1:
《宋史·程元鳳傳》
程元鳳,字申甫,徽州人。紹定元年進士,調江陵府教授。端平元年,差江西轉運司干辦公事。丁母憂。
淳祐元年,遷禮、兵二部架閣,以父老不忍去側,遷太學正,以祖諱辭,改國子錄。父憂,服闋,遷太學博士,改宗學博士。以《詩》、《禮》講榮王府。旁諷曲諭,隨事規正,多所裨益,王亦傾心敬聽。輪對,極論世運剝復之機及人主所當法天者。理宗覽之曰:「有古遺直風。」
六年,進秘書丞兼權刑部郎官。七年,兼權右司郎官,遷著作郎,仍權右司郎官。輪對,指陳時病尤激切,當國者以為厲己。丐外,知饒州。郡初罹水災,元鳳訪民疾苦,夙夜究心,修城堞,置義阡,寬誅求,察誣證。進江、淮、荊、浙、福建、廣南都大提點坑冶,仍兼知饒州冶司,歲有冬夏帳銀,悉舉以補郡積年諸稅斂之不足者。芝生治所,眾以治行之致,元鳳曰:「五穀熟則民蒙惠,此不足異也。」召奏事,辭,不允,遷右曹郎官。疏言實學、實政、國本、人才、吏治、生民、財計、兵威八事。尋兼右司郎官,拜監察御史兼崇政殿說書。丞相鄭清之久專國柄,老不任事,台官潘凱、吳燧合章論列,清之不悅,改遷之,二人不拜命去。元鳳上疏斥清之罪,其言明白正大,凱、燧得召還。有事於明堂,元鳳疏言「祈天以實不以文」。又言邊備,謂「當申儆軍實,以起積玩之勢。」及言濫刑之敝。
十二年,拜右正言兼侍講,以祖諱辭。詔權以右補闕系銜。上疏論格心之學,謂「革士大夫之風俗,當革士大夫之心術。」至於文敝、邊儲、人才、民心、儲將帥、救災異,莫不盡言。余晦以從父天錫恃恩妄作,三學諸生伏闕上書白其罪狀,司業蔡抗又力言之,元鳳數其罪劾之。奏上,以晦為大理少卿,抗為宗正少卿。元鳳又上疏留抗而黜晦,以安士心。乃命抗仍兼司業,晦予郡。升殿中侍御史,仍兼侍講。京城災,疏言:「輟土木無益之役,以濟暴露之民;移緇流泛濫之恩,以給顛沛之眾。務行寬大之政,固結億兆之心。旁招俊乂,而私昵無濫及之恩;屏去奸私,而貪黷無覆出之患。謹便嬖之防,而不使之弄權;抑恩澤之請,而不至於無節。」言多剴切。
寶祐元年,兼侍讀,遷侍御史,言法孝宗八事。薦名士二十餘人,進尚書吏部侍郎兼中書舍人,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仍兼侍讀。亟辭,
出關,不允。有事於南郊,元鳳為執綏官,答問多所開陳。帝因欲幸西太乙宮,力諫止之。
三年,遷權工部尚書,力求補外,特授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蜀境與沅、靖交急,朝廷欲擇重臣出鎮上流,用徐敏子易蜀帥及用向士璧為鎮撫。元鳳請下荊南,調兵援蜀,移呂文德上沅、靖。進依前職,簽書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進參知政事,尋進拜右丞相兼樞密使,進封新安郡公。力辭,御筆勉諭,猶周回累日而後治事。疏奏正心、待臣、進賢、愛民、備邊、守法、謹微、審令八事。高、孝、光、寧四朝國史未就,奏轉任尤焴領其事,纂修成之。會丁大全謀奪相位,元鳳力辭,授觀文殿大學士判福州、福建安撫使。又力辭,依前職,提舉洞霄宮。
開慶兵興,上手疏收人心、重賞罰、團結民兵數事。俄起判平江府兼淮、浙發運使。四上章乞免。三年,御筆趣行,奏免修明局米五萬石。拜特進,依前職。充醴泉觀兼侍讀。度宗即位,進少保。三年,拜少傅、右丞相兼樞密使,進封吉國公,以言罷,依舊少保、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乞致仕,不許。四年,罷觀使,以守少保、觀文殿大學士致仕。卒,遺表聞,帝震悼輟朝,特贈少師。
元鳳之在政府也,一契家子求貳令,元鳳謝之曰:「除授須由資。」其人累請不許,乃以先世為言。元鳳曰:「先公疇昔相薦者,以某粗知恬退故也。今子所求躐次,豈先大夫意哉?矧以國家官爵報私恩,某所不敢。」有嘗遭元鳳論列者,其後見其可用,更薦拔之,每曰:「前日之彈劾,成其才也;今日之擢用,盡其才也。」所著《訥齋文集》若干卷。
附錄2:
《宋史·徐處仁傳》
徐處仁,字擇之,應天府谷熟縣人。中進士甲科,為永州東安縣令。蠻人叛,處仁入峒,開示恩信,蠻感泣,誓不復反。知濟州金鄉縣。以薦者召見,徽宗問京東歲事,處仁以旱蝗對。問:「邑有盜賊乎?」曰:「有之。」上謂處仁不欺,除宗正寺丞、太常博士。
時初置算學,議所祖,或以孔子贊《易》知數。處仁言:「仲尼之道無所不備,非專門比。黃帝迎日推策,數之始也,祖黃帝為宜。」擢監察御史,遷殿中、右正言、給事中。攝開封府,裁決如流,囚系常空。進戶部尚書,繼拜中大夫、尚書右丞。丁母憂,免喪,以資政殿學士知青州,徙知永興軍。
童貫使陝西,欲平物價,處仁議不合,曰:「此令一傳,則商賈弗行,而積藏者弗出,名為平價,適以增之。」轉運使阿貫意,劾其格德音,倡異論,侵辱使者。詔處仁赴闕。尋改知河陽,落職知蘄州。久之,以顯謨閣直學士知潁昌府。民有得罪宮掖者,雖赦不原,處仁為奏上。童貫乘是擠之,奪職,提舉鴻慶宮。復延康殿學士、知汝州,再奉鴻慶祠、知徐州,召為醴泉觀使。
徽宗訪以天下事,處仁對曰:「天下大勢在兵與民,今水旱之餘,賦役繁重,公私凋弊,兵民皆困,不及今謀之,後將有不勝圖者。」上曰:「非卿不聞此言。」明日,除侍讀。進讀罷,理前語,處仁言:「昔周以冢宰制國用,於歲之杪,宜會朝廷一歲財用之數,量入為出,節浮費,罷橫斂,百姓既足,軍儲必豐。」上稱善詔置裕民局討論振兵裕民之法。蔡京不悅,言者謂:「今設局曰『裕民』,豈平日為不裕民哉?」乃罷局,出處仁知揚州。未幾,以疾奉祠歸南都。
方臘為亂,處仁亟見留守薛昂,為畫守戰之策。因語昂曰:「睢陽蔽遮江、淮,乃國家受命之地,脫有非常,吾助君死守。」語聞於朝,起為應天尹。河北盜起,徙大名尹。前尹王革慘而怯,盜無輕重悉抵死,小有警,輒閉城以兵自衛。處仁至,即大開城門,徹牙內甲兵,人情遂安。
徽宗賜手詔曰:「金人雖約和,然狼子野心,易扇以變,有當行事以聞。」處仁上《備邊御戎》十策。進觀文殿學士,召為寶籙宮使,特升大學士。舊制,大觀文非宰相不除,前二府得除,自處仁始。
欽宗即位,金人犯京師,處仁儲糧列備,合銳兵萬人勤王;奏乞下詔親征,以張國威。奏至,朝廷適下親征詔書,以李綱為行營使。即移書綱,言備御方略。金人請和而歸,處仁奏宜伏兵浚、滑,擊其半濟,必可成功。召為中書侍郎。入見,欽宗問割三鎮,處仁言:「國不競亦陵,且定武陛下之潛藩,不當棄。」與吳敏議合。敏薦處仁可相,拜太宰兼門下侍郎。
童貫部勝捷軍衛徽宗東巡,貫既貶,軍士有惡言。徽宗將還,都人洶懼,或請為備。處仁曰:「陛下仁孝,思奉晨昏,屬車西還,天下大慶,宜郊迎稱賀。軍士妄言,臣請身任之。」乃以處仁為扈駕禮儀使,統禁旅從出郊,迄二聖還宮,部伍肅然。
初,處仁為右丞,言:「六曹長貳,皆異時執政之選,而部中事一無所可否,悉稟命朝廷。夫人才力不容頓異,豈有前不能決一職而後可共政者乎?乞詔自今尚書、侍郎不得輒以事諉上,有條以條決之,有例以例決之,無條例者酌情裁決;不能決,乃申尚書省。」會處仁以憂去,不果行,及當國,卒奏行之。
聶山為戶部尚書兼開封尹,庫有美珠,山密語寧德宮宦者,用特旨取之。處仁奏:「陛下鑒近患,事必由三省。今以珠為道君太上皇後壽,誠細故,且美事;然此端一開,則前日應奉之徒復縱,臣為陛下惜之。」乃抵主藏吏罪。
處仁言論,初與吳敏、李綱合,尋亦有異議。嘗與敏爭事,擲筆中敏面,鼻額為黑。唐恪、耿南仲、聶山欲排去二人而代之位,諷言者論之,與敏俱罷,處仁以觀文殿大學士為中太一宮使。尋知東平府,提舉崇福宮。高宗即位,起為大名尹、北道都總管,卒於郡。
處仁在宣和間,數請寬民力以弭盜賊。尹大名,以剛廉稱。及為首相,無大建明,方進言以金人出境,社稷再安,皆由聖德儉勤,致有天人之助。仲師道請合諸道兵屯河陽諸州,為防秋計,處仁謂金人豈能復來,不宜先自擾以示弱。南都受圍時,處仁在圍城中,都人指為奸細,殺其長子庚。幼子度,吏部侍郎。
Ⅷ 文言文翻譯
譯文:
秦惠王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燕太子為妻。這一年,燕文侯去世,太子即位,稱為燕易王。易王剛繼位,齊宣王乘著燕國有喪事,發兵進攻燕國,奪取了十城。燕易王對蘇秦說:「以前先生您到燕國,先王資助您去見趙王,於是約定六國合縱。現在齊國先進攻趙國,其次就輪到燕國,因為您的原因讓天下恥笑,您能為燕國取回被侵佔的土地嗎?」蘇秦非常慚愧地說道:「請讓我為您把失地收回吧!」
蘇秦去謁見齊王,行了再拜禮,低下頭來表示慶賀,隨著又抬起頭表示哀悼。齊王說:「為什麼你的慶賀和哀悼相繼來得這么快啊?」蘇秦說:「我聽說飢餓的人即使很飢餓也不肯吃毒葯烏頭,是因為這東西雖然能暫時填飽肚子,卻和餓死並沒有什麼兩樣。燕國雖然弱小,但燕王卻是秦王的小女婿。大王貪圖燕國十城,卻長期和強大的秦國為仇。現在使弱小的燕國做先鋒,秦國在後面打掩護,進而招引天下的精兵來攻擊你,這和用烏頭充飢實際上是一回事。」齊王憂慮地變了臉色說:「那麼怎樣辦呢?」蘇秦說:「我聽說古來善於處理事情的人,能變禍事為好事,變失敗為成功。大王真能聽取我的建議,就把十城歸還燕國。燕國無緣無故地收回十城,必然高興;秦王知道您是因為他的原故而歸還燕的十城,也一定高興。這叫做去掉仇敵而得到磐石一樣的交誼。燕、秦都接受齊國的領導,這樣,大王只不過表面上作了個依附秦國的姿態,實際上卻是用十城取得了天下。這真是霸王的偉業啊!」齊王說:「很好。」於是把十城歸還給燕國。
Ⅸ 文言文翻譯
翻譯如下:
趙朔的妻子是成公的姐姐,有趙朔留下的身孕,她逃到景公宮里躲藏起來。趙朔的一位門客名叫公孫杵臼,杵臼對趙朔的朋友程嬰說:「你為什麼不死?」程嬰說:「趙朔的妻子有身孕,如果有幸是男孩,我就奉養他;如果是女孩,我再慢慢去死。」過了不久,趙朔的妻子分娩,生下男孩。屠岸賈聽到後,到宮中去搜查。
夫人把嬰兒放在褲子里,禱告說:「趙氏宗族要是滅絕,你就大哭;如果不會滅絕,你就不要出聲。」搜查到這里的時候,嬰兒竟然沒有聲音。脫險以後,程嬰對公孫杵臼說:「今天一次搜查沒有找到,以後一定要再來搜查,怎麼辦呢?」公孫杵臼說:「扶立遺孤和死哪件事更難?」
程嬰說:「死很容易,扶立遺孤很難啊。」公孫杵臼說:「趙氏的先君待您不薄,您就勉為其難吧;我去做那件容易的,讓我先死吧!」於是兩人設法得到別人家的嬰兒背著,給他包上漂亮的小花被,藏到深山裡。
程嬰從山裡出來,假意對將軍們說:「我程嬰沒出息,不能扶養趙氏孤兒,誰能給我千金,我就告訴他趙氏孤兒藏在哪裡。」將軍們都很高興,答應了他,就派兵跟隨程嬰去攻打公孫杵臼。杵臼假意說:「程嬰,你這個小人哪!當初下宮之難你不能去死,跟我商量隱藏趙氏孤兒,如今你卻出賣了我。
即使你不能撫養,怎能忍心出賣他呢!」他抱著嬰兒大叫道:「天哪!天哪!趙氏孤兒有什麼罪?請你們讓他活下來,只殺我杵臼可以吧。」將軍們不答應,立刻殺了杵臼和孤兒。將軍們以為趙氏孤兒確實已經死了,都很高興。然而真的趙氏孤兒卻仍然活著,程嬰終於和他一起隱藏到深山裡。
過了十五年,程嬰、趙武攻打屠岸賈,誅滅了他的家族。景公重又把原屬趙氏的封地賜給趙武。到趙武行了冠禮,已是成人了,程嬰就拜別了各位大夫,然後對趙武說:「當初下宮的事變,人人都能死難。我並非不能去死,我是想扶立趙氏的後代。如今趙武已經承襲祖業,長大成人,恢復了原來的爵位,我要到地下去報告給趙宣和公孫杵臼。」
趙武啼哭叩頭,堅持請求說:「我寧願使自己筋骨受苦也要報答您一直到死,難道您忍心離開我去死嗎?」程嬰說:「不行。他認為我能完成大事,所以在我以前死去;如今我不去復命,就會以為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於是就自殺了。
(9)侵文言文翻譯擴展閱讀:
文章選取與司馬遷的《趙世家》。
《趙世家》是西漢史學家司馬遷創作的一篇文言文,收錄於《史記》中。本篇主要講述了「戰國七雄」之一的趙國數百年的興亡史。趙人的先祖是華夏族的一支,國君為嬴姓,趙氏。公元前403年,韓、趙、魏三家分晉,周威烈王封趙烈侯趙籍為諸侯立國。趙國先後都晉陽(今山西太原)、中牟(今河南鶴壁)和邯鄲。公元前222年,滅於秦國。
在《史記》三十世家中《趙世家》是頗具特色的一篇。全文洋洋萬言,如長江大河,波瀾起伏,精彩片斷時有所見。其敘事之生動,人物之逼真,章法之多變,剪裁之精妙,都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兩件大事,其一是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其二是關於趙氏孤兒的故事。
趙朔(生卒年不詳):即趙莊子。嬴姓,趙氏,名朔,謚號為「庄」。春秋時期晉國大夫。趙衰之孫、趙盾之子。其妻為晉成公之女趙庄姬(趙庄姬的稱謂構成:夫氏+夫謚+姓。《史記·趙世家》記載其為晉成公之姊,並非事實,屬司馬遷之誤)。
屠岸賈(gǔ),屠岸姓,名賈,在戲劇和民間傳說中,屠岸賈一直是以一個大奸臣的面目出現的。元代作家紀君祥創作的《趙氏孤兒》雜劇,影響深遠,以後的許多劇種都據此編出了精品劇目,多年流傳。屠岸賈也因此而成為老百姓耳熟能詳的奸臣形象。
趙朔死於何時,不詳。晉景公十一年(前589年),欒書將下軍,韓厥為司馬,以救魯衛。此時趙朔或已死,故以當時下軍佐欒書升任。晉景公十三年(前587年)記有趙嬰齊與趙庄姬私通一事,並且次年趙同、趙括為此事制裁趙嬰齊時,未見趙朔出面,何況《左傳》又稱朔妻為「趙庄姬」,「庄」即為趙朔謚,均證趙朔此前已死。
總之,趙朔死於趙同、趙括被殺之前,屬於正常死亡。「趙氏孤兒」事件純屬子虛烏有,為司馬遷作《史記》時採取的戰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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