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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師德傳文言文閱讀

發布時間: 2021-10-19 21: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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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古文翻譯

李昭德,京兆長安人也。父乾佑,貞觀初為殿中侍御史。時有鄃令裴仁軌私役門夫,太宗欲斬之。乾佑奏曰:「法令者,陛下制之於上,率土尊之於下,與天下共之,非陛下獨有也。仁軌犯輕罪而致極刑,是乖畫一之理。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臣忝憲司,不敢奉制。」太宗意解,仁軌竟免。乾佑尋遷侍御史。母卒,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太宗遣使就墓吊之,仍旌表其門。後歷長安令、治書御史,皆有能名,擢拜御史大夫。乾佑與中書令褚遂良不協,竟為遂良所構。永徽初,繼受邢、魏等州刺史。乾佑雖強直有器干,而昵於小人,既典外郡,與令史結友,書疏往返,令伺朝廷之事。俄為友人所發,坐流愛州。乾封中,起為桂州都督,歷拜司刑太常伯。舉京兆功曹參軍崔擢為尚書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後擢有犯,乃告乾佑泄禁中語以贖罪,乾佑復坐免官。尋卒。

昭德,即乾佑之孽子也。強干有父風。少舉明經,累遷至鳳閣侍郎。長壽二年,增置夏官侍郎三員,時選昭德與婁師德、侯知一為之。是歲,又遷鳳閣鸞台平章事,尋加檢校內史。長壽中,神都改作文昌台及定鼎、上東諸門,又城外郭,皆昭德創其制度,時人以為能。初,都城洛水天津之東,立德坊西南隅,有中橋及利涉橋,以通行李。上元中,司農卿韋機始移中橋置於安眾坊之左街,當長夏門,都人甚以為便,因廢利涉橋,所省萬計。然歲為洛水沖注,常勞治葺。昭德創意積石為腳,銳其前以分水勢,自是竟無漂損。

時則天以武承嗣為文昌左相,昭德密奏曰:「承嗣,陛下之侄,又是親王,不宜更在機權,以惑眾庶。且自古帝王,父子之間猶相篡奪,況在姑侄,豈得委權與之?脫若乘便,寶位寧可安乎?」則天矍然曰:「我未之思也。」承嗣亦嘗返譖昭德,則天曰:「自我任昭德,每獲高卧,是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承嗣俄轉太子少保,罷知政事。延載初,鳳閣舍人張嘉福令洛陽人王慶之率輕薄惡少數百人詣闕上表,請立武承嗣為皇太子。則天不許,慶之固請不已,則天令昭德詰責之,令散。昭德便杖殺慶之,余眾乃息。昭德因奏曰:「臣聞文武之道,布在方策,民有侄為天子而為姑立廟乎!以親親言之,則天皇是陛下夫也,皇嗣是陛下子也,陛下正合傳之子孫,為萬代計。況陛下承天皇顧托而有天下,若立承嗣,臣恐天皇不血食矣。」則天寤之,乃止。

時朝廷諛佞者多獲進用,故幸恩者,事無大小,但近諂諛,皆獲進見。有人於洛水中獲白石數點赤,詣闕輒進。諸宰相詰之,對雲:「此石赤心,所以來進。」昭德叱之曰:「此石赤心,洛水中余石豈能盡反耶?」左右皆笑。是時,來俊臣、侯思止等枉撓刑法,誣陷忠良,人皆懾懼,昭德每廷奏其狀,由是俊臣黨與少自摧屈。來俊臣又嘗棄故妻而娶太原王慶詵女,侯思止亦奏娶趙郡李自挹女,敕政事堂共商量。昭德撫掌謂諸宰相曰:「大可笑!往年俊臣賊劫王慶詵女,已大辱國。今日此奴又請索李自挹女,無乃復辱國耶!」尋奏寢之。侯思止後竟為昭德所繩,搒殺之。

既而昭德專權用事,頗為朝野所惡。前魯王府功曹參軍丘愔上疏言其罪狀曰:

臣聞百王之失,皆由權歸於下。宰臣持政,常以勢盛為殃。魏冉誅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也。弱諸候以強國,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專,擊斷無忌,威震人主,不聞有王,張祿一進深言,卒用憂死。向使昭王不即覺悟,魏冉果以專權,則秦之霸業,或不傳其子孫。陛下創業興王,撥亂英主,總權收柄,司契握圖。天授已前,萬機獨斷,發命皆中,舉事無遺,公卿百僚,具職而已。自長壽已來,厭怠細政,委任昭德,使掌機權。然其干濟小才,不堪軍國大用。直以性好凌轢,氣負剛強,盲聾下人,芻狗同列,刻薄慶賞,矯枉憲章,國家所賴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聲威翕赫,日已熾盛。臣近於南台見敕日,諸處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請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張,不可勝數。昭德參奉機密,獻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預諮謀,要待畫旨將行,方始別生駁異。揚露專擅,顯示於人,歸美引愆,義不如此。州縣列位,台寺庶官,入謁出辭,望塵習氣。一切奏讞,與奪事宜,皆承旨意,附會上言。今有秩之吏,多為昭德之人。陛下勿謂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觀其膽,乃大於身,鼻息所沖,上拂雲漢。近者新陷來、張兩族,兼挫侯、王二仇,鋒銳理不可當,方寸良難窺測。書曰: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漢光武將寵龐萌,可以託孤,卒為戎首。魏明帝期司馬懿以安國,竟肆奸回。夫小家治生,有千百之資,將以託人,尚憂失授。況兼天下之重,而可輕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專威,橫絕朝野,愛憎與奪,旁若無人。陛下恩遇至深,蔽過甚厚。臣聞蟻穴壞堤,針芒寫氣,涓涓不絕,必成江河。履霜堅冰,須防其漸,權重一去,收之極難。臣又聞輕議近臣,犯顏深諫,明君聖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誅於後。但使國安身死,臣實不悔。陛下深覽臣言,為萬姓自愛。」

時長上果毅鄧注又著《碩論》數千言,備述昭德專權之狀,鳳閣舍人逢弘敏遽奏其論。則天乃惡昭德,謂納言姚璹曰:「昭德身為內史,備荷殊榮,誠如所言,實負於國。」延載初,左遷欽州南賓尉,數日,又命免死配流。尋又召拜監察御史。時太僕少卿來俊臣與昭德素不協,乃誣構昭德有逆謀,因被下獄,與來俊臣同日而誅。是日大雨,士庶莫不痛昭德而慶俊臣也。相謂曰:「今日天雨,可謂一悲一喜矣。」神龍中,降制曰:「故李昭德勤恪在公,強直自達。立朝正色,不吐剛以茹柔;當軸勵詞,必抗情以歷詆。墉隍府寺,樹績良多,變更規模,歿而不朽。道淪福善,業虧嫉惡,名級不追,風流將沫。式旌壞樹,光被幽明,可贈左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加贈司空。

史臣曰:裴炎位居相輔,時屬艱難,歷覽前蹤,非無忠節。但見遲而慮淺,又遭命以會時。何者,當是時,高宗晏駕尚新,武氏革命未見,炎也唯慮中宗之過失,是其淺也;不見太後之苞藏。是其遲也。及乎承嗣請封祖禰,三思勸殺宗親,然後徒有諫章,何嘗濟事,是辜遺托,豈痛伏誅。時論則然,遲淺須信。況聞睹構逆則示其閑暇,俾殺降則彰彼猜嫌,小數有餘,大度何足,又其驗也。

禕之名父之子,諒知其才,著述頗精,履歷無愧。師范王府,秉執相權,咸有能名,固愜群議。何乃失言於大隱,取金於萬榮,潛見內人,私通嬖妾,使濁跡玷其清譽,淫行污於貞名。若言俗困濫刑,公行誣告,即又自昧周防之道,人非盡戮之冤。賜死於家,猶為多幸,臨終不撓,抑又徒勞。

玄同富於詞學,公任權衡,當為典選之時,備疏擇才之理。但以高宗棄代之後,則天居位之間,革命是懷,附己為愛,苟一言之不順,則赤族以難逃。是以唐之名臣,難忘中興之計;周之酷吏,常謀並進之讒。玄同欲復皇儲,固宜難免,死而無過,人殺何妨。

昭德強干為臣,機巧蒞事,凡所制置,動有規模。武承嗣方持左相權,將立為皇太子,尋更所任,復寢其謀,咸由昭德之言,能拒則天之旨。又觀其誅侯思止,法王慶之,挫來俊臣,致朋黨漸衰,諛佞稍退。又則天謂承嗣曰:「我任昭德,每獲高卧,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此則強干機巧之驗焉。公忠之道,亦在其中矣。不然,則何以致是哉!若使昭德用謙御下,以柔守剛,不恃專權,常能寡過,則復皇嗣而非晚,保臣節而必終。蓋由道乏弘持,器難苞貯,純剛是失,卷智不全。所以丘愔抗陳,鄧注深論,瓦解而固難收拾,風摧而豈易扶持。自取誅夷,人誰怨懟?

贊曰:政無刑法,時屬艱危。裴炎之智,慮淺見遲。禕之履行,貸色自欺。昭德強猛,何由不虧?死無令譽,孰謂非宜。玄同不幸,顛殞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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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師德
婁師德(630—699年),字宗仁,鄭州原武(今河南原武西)人,唐朝大臣、名將。

婁師德自幼才思敏捷,弱冠便以進士及第授江都(今江蘇揚州)縣尉。婁師德的才能很快便使揚州(治江都縣,今江蘇揚州市)長史盧承業感到驚異。為此,盧承業對他說:「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托,豈可以官屬常禮待也?」(《舊唐書·婁師德傳》)
上元初年,婁師德又累補監察御史。

儀鳳二年(677年),唐高宗李治鑒於來自吐蕃的威脅,頒發《舉猛士詔》,在全國范圍內招募勇士,以便進行軍事反攻。婁師德雖身為文臣,卻也應召入伍。唐高宗對婁師德的行為大為贊賞,特意讓他假朝散大夫。

儀鳳三年(678年),唐高宗以中書令李敬玄替其為洮河道行軍大總管、西河鎮撫大使、鄯州都督,工部尚書、左(一說右)衛大將軍劉審禮為洮河道行軍司馬,統軍出擊(參見青海之戰)。唐軍各路兵馬計達18萬,實謂空前。吐蕃聞訊後,以大論噶爾·欽陵督兵,嚴陣以待。七月,雙方在龍支(今青海樂都南)交戰。但唐軍進展不順,劉審禮於九月兵敗被俘。而身為唐軍主帥的李敬玄起初怯懦畏戰,後來又消極防守,使唐軍處處被動挨打。當李敬玄即率唐軍奔逃至承鳳嶺(今青海西寧西南干戶庄)時,被噶爾·欽陵率軍包圍。幸得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率500名敢死之士乘夜偷襲吐蕃兵營,擊敗吐蕃軍,李敬玄才得以率軍退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樂都),但唐軍已損兵過半。

此時的唐軍已是兵無鬥志,如果吐蕃再次發兵攻打,唐軍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危急時刻,婁師德挺身而出,收集散亡將士,使唐軍士氣得以復振。隨後,婁師德又奉命出使吐蕃,與吐蕃將論贊婆會於赤嶺(今青海日月山)。婁師德在會談中,極為宣揚唐廷休戰求和之意,以此穩住吐蕃,並趁機鞏固河隴一帶的防線。論贊婆見唐軍求和,也表示贊同。隨後,雙方立即罷兵,吐蕃此後數年不再犯邊,邊境稍寧。唐高宗以婁師德之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今青海西寧一帶)司馬,並知營田事。從此,婁師德成唐朝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將領。

經過青海之戰,唐在河隴一帶採取守勢,屯田備邊。吐蕃在則穩扎穩打,逐步擴大其佔領區域。吐蕃雖然不大舉深入唐朝腹地,但卻經常騷擾邊境地區。這引起了唐廷的極大關注,唐高宗決意再次對吐蕃用兵。開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奉命出擊,在良非川(今青海共和西南)大敗吐蕃軍。

永淳元年(682年)五月,噶爾·欽陵率眾進犯柘(州治在今四川黑水南)、松、翼(州治在今四川黑水東)等州。十月,吐蕃又入寇河源軍。面對吐蕃的不斷進范,婁師德率兵進行反擊,雙方在白水澗(今青海湟源南)相遇。由於婁師德指揮有方,使唐軍八戰八捷。這次輝煌的勝利,使吐蕃的攻勢受到遏制,連後來《幼學》上都有「婁師德八戰八捷」的句子。戰後,婁師德受封為比部員外郎、左驍衛郎將、河源軍經略副使,與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於河源一帶共御吐蕃。為了不讓婁師德推辭,武則天特意說:「卿有文武材,勿辭也!」(《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七》)

武周天授初年(690年),婁師德又升任左金吾將軍、檢校豐州都督,依舊知營田事。武則天在位期間,非常重視儲糧備戰,所以婁師德在主管北方營田十餘年間,「衣皮袴,率士屯田」(《新唐書·婁師德傳》),取得儲備糧食數萬斛的巨大成績。邊鎮兵土,糧食充足,免去了轉運糧草的大事。武周時期其所以能夠取得收復安西四鎮(參見安西之戰)等重大軍事勝利,與此不無關系。武則天對婁師德的表現非常欣慰,並親下詔書嘉獎婁師德:「卿素積忠勤,兼懷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總司軍任,往還靈、夏,檢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積。不煩和糴之費,無復轉輸之艱,兩軍及北鎮兵數年鹹得支給。勤勞之誠,久而彌著,覽以嘉尚,欣悅良深。」(《舊唐書·婁師德傳》)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長壽元年(692年),婁師德被召回朝廷,封為夏官侍郎判、判尚書事;長壽二年(693年)一月初十,又進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久,武則天考慮到營田關繫到邊鎮軍糧的供應,非常重要,所以對婁師德說:「王師外鎮,必藉邊境營田,卿須不憚劬勞,更充使檢校。」(《舊唐書·婁師德傳》)遂於延載元年(694年)一月任命婁師德為河源、積石(今青海貴德西)、懷遠(今寧夏銀川)等軍及河(治袍罕,今甘肅臨夏)、蘭(治子城,今甘肅蘭州)、鄯(治西都,今青海樂都)、廓(治化成,今青海化隆西)等州檢校營田大使。唐代西北和北部邊鎮軍事屯田非常興盛,其中婁帥德主管時最為輝煌。
不久,婁師德再次被召回朝廷,遷秋官尚書、原武縣男。

此時吐蕃贊普器弩悉弄為加強君權,除掉權重一時的噶爾家族,即以「反叛」之罪,殺重臣噶爾·贊輾恭頓。大論噶爾·欽陵十分恐慌,即思再建戰功,以求保身。並與其弟贊婆率大軍取道臨洮(今屬甘肅),進攻河西,以切斷唐朝與西域的聯系通道。唐廷於萬歲登封元年(696年)一月十一日以王孝傑為肅邊道行軍大總管,婁師德為副總管,率軍迎戰。二十六日,又以婁師德為左肅政御史大夫,並知政事。同年三月,唐蕃兩軍在素羅汗山(今甘肅臨洮界)交戰(參見素羅汗山之戰)。噶爾·欽陵因內外雙重矛盾,所以督軍做決死之戰,結果唐軍大敗,傷亡慘重。經此大敗,唐軍元氣大傷,朝野為之震動。婁師德被貶為原州(治高平,今寧夏固原)員外司馬,王孝傑則被削官為民。一次,婁師德在簽署官府文書時,吃驚地說:「官爵盡無邪!」接著又說:「亦善,亦善。」便不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神功元年(697年)正月二十六日,武則天任命婁師德為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這時,武則天鑒於契丹對唐的威脅逐漸加大,便於同年四月十八日,命右金吾衛大將軍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與右豹韜衛將軍何迦密率軍增援河北唐軍;五月初八,又派同平章事婁師德為清邊道副大總管、右武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鋒總管,率軍20萬進攻契丹,力圖挽回不利的局面。在突厥的配合下,唐軍進展順利,很快便取得了勝利。由於契丹初平,所以武則天制命婁師德與河內王武懿宗以及、魏州刺史狄仁傑分道安撫河北,對鞏固這一地區起了重要作用。
九月十七日,婁師德代理納言一職,累封譙縣子。
聖歷元年(698年)四月二十日,婁師德充隴右諸軍大使,仍檢校河西營田事。

不久,吐蕃發生內亂,贊普器弩悉弄率軍攻打噶爾·欽陵,噶爾·欽陵兵敗自殺,其弟噶爾·贊婆率子論·弓仁等投唐。為此,武則天於聖歷二年(699年)四月,派熟悉吐蕃的婁師德為天兵軍副大總管,仍充隴右諸軍大使,負責招撫吐蕃的一切事。經此內亂後,吐蕃的兵勢大為削弱。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唇,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即使冒犯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為田舍子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吾不田舍,復在何人?」(《新唐書·婁師德傳》)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升為納言平章政事後,一次巡察屯田。出行的日子已經定了,部下隨行人員已先起程。婁師德因腳有毛病,便坐在光政門外的大木頭上等馬。不一會兒,有一個縣令不知道他是納言,自我介紹後,跟婁師德並坐在大木頭上。縣令的手下人遠遠瞧見,趕忙走過來告訴縣令,說:「納言也。」縣令大驚,趕忙站起來賠不是,並稱:「死罪。」婁師德說:「人有不相識,法有何死罪。」縣令說:「有左嶷,以其年老眼暗奏解,某夜書表狀亦得,眼實不暗。」婁師德取笑他說:「道是夜書表狀,何故白日里不識宰相。」縣令慚愧不已,說:「願納言莫說向宰相。納言南無佛不說。」左右聞後,都大笑不已。

到靈州(治回樂,今寧夏靈武西南)後,婁師德在驛站吃完飯,便讓人牽來馬。婁師德的判官這時說:「意家漿水亦索不得,全不只承。」婁師德說:「師德已上馬,與公料理。」便叫來驛長批評他:「判官與納言何別?不與供給?索杖來。」嚇得驛長連忙叩頭。婁師德說:「我欲打汝一頓,大使打驛將,細碎事,徒涴卻名聲。若向你州縣道,你即不存生命,且放卻。」驛長叩頭流汗,狼狽而去。婁師德望著他的背影,對判官說:「與公躓頓之矣。」眾人見狀,都嘆息不已。而婁師德做事,大致上都是如此。浮休子說:司馬徽、劉寬,無以加也。

婁師德的忍讓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出名的。後來其弟授任代州(治雁門,今山西代縣)刺史,將要赴任時,婁師德問他他:「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跪下說:「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婁師德神色憂慮地說:「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干,當笑而受之。」(《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五》)這就是成語受唾自乾的來歷。正因如此,婁師德才在武則天執政時,始終受到武則天的信任。

此外,婁師德為官清廉,雖官至納言,但生活仍很清貧。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在揚州期間,曾與都尉馮元常一起去拜見張冏藏。張冏藏見到二人後說道:「二君俱貴,馮位不如婁。馮唯取錢多,官益進。婁若取一錢,官即敗。」後來,馮元常任凌儀(今河南開封市)縣尉。行為放肆暴虐殘忍,巡察卻認為他辦事能力強,上奏皇上任命為雲(今陝西三原西)陽尉,又因為他搜刮錢財的事得到平反,任命他做了清強監察。而婁師德為官數十年也未收取一文錢,後雖官至台輔,但家裡仍非常窮。馮元常一直做到尚書左丞,後來犯了罪,被處自盡而死。

婁師德任監察御史時,遭遇旱災,因求雨要表示誠心,所以按例是禁止屠宰的。婁師德到陝縣視察,當地的官吏為了奉承他,還是做羊肉給他吃。為此,婁師德責問道:「你們為啥要殺羊?」廚子答道:「不是殺的,是豺狼咬死的。」婁師德明知是羊廚子所殺,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好笑笑說:「這只豺狼倒蠻懂得禮節的。」一會,廚子又端上了紅燒魚。婁師德又問,廚子故意說:「它也是被豺狼咬死的。」婁師德大笑道:「你這傻瓜!為啥不說是被水獺咬死的呢?這就不會露出馬腳來了。」從此,豺狼咬魚的典故便流傳下來。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任兵部尚書時,曾巡視並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入境後,近處的縣員都來迎接並且隨行。中午到了驛站,婁師德恐怕人多打擾,就讓大家在一起吃飯。婁師德見自己吃的是精細的白米飯,而別人吃的卻是粗糙的黑米飯。便把驛長叫來,責備說:「汝何為兩種待客?」驛長很惶恐,回答說:「邂逅浙米不得,死罪。」婁師德說:「卒客無卒主人,亦復何損。」便換了黑米飯和大家一起吃。

隨後,婁師德到梁州(治南鄭,今陝西漢中市)去考查屯田。和他同鄉同姓的一個人因犯罪,都督許欽明准備殺他以儆效尤。那人便來見婁師德,請他說情。婁師德說:「犯國法,師德當家兒子。亦不能舍,何況渠。」第二天宴會上,許欽明對婁師德說:「犯國法俱坐。」婁師德說:「聞有一人犯國法,雲是師德鄉里,師德實不識,但與其父為小兒時共牧牛耳,都督莫以師德寬國家法。」許欽明立即讓人給那個人去了刑具,帶到大廳。婁師德見狀,嚴厲地訓斥道:「汝辭父娘,求覓官職,不能謹潔,知復奈何。」拿了一盤餅給他,並說:「噇卻,作個飽死鬼去!」許欽明於是開釋了那個人。

婁師德除了上述的優點外,還善於舉諫人才。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新唐書·婁師德傳》)後來,狄仁傑也努力物色人才,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同年八月,婁師德於會州(今甘肅靖遠)去世,終年七十歲。唐廷追贈他為涼州(治姑臧,今甘肅武威)都督,謚曰貞。

點評:史書稱婁師德「頗有學涉,器量寬厚,喜怒不形於色」,出將入相共達三十餘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舊唐書·婁師德傳》)在當時酷吏橫行的時代,很多文武大臣都身遭不幸,唯獨婁師德能「深懷畏避」,以功名始終,與郝處俊相亞,世稱「婁、郝」。

⑶ 【古文閱讀】(婁)師德長八尺,方口博唇,深沉有度量。人有忤 ① 己,輒遜以自免,不見容色。嘗與李昭德


小題1:.師 德 素 豐 碩 /不 能 遽 步/ 昭 德 遲 之(一處1分)
小題2:(3分)C
小題3:(3分)婁公有高尚的德行,我被他包容竟然不知,我不及他太遠了!
(「盛」「容」「乃」為得分點)
小題4:這里是側面描寫,(1分)襯託了婁師德為人賢德、知人,內心豁達、寬容,「深沉有度量」。(2分)

⑷ 婁公盛德文言文翻譯

婁師德(630—699年),字宗仁,鄭州原武(今河南原武西)人,唐朝大臣、名將。

婁師德自幼才思敏捷,弱冠便以進士及第授江都(今江蘇揚州)縣尉。婁師德的才能很快便使揚州(治江都縣,今江蘇揚州市)長史盧承業感到驚異。為此,盧承業對他說:「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托,豈可以官屬常禮待也?」(《舊唐書·婁師德傳》)
上元初年,婁師德又累補監察御史。

儀鳳二年(677年),唐高宗李治鑒於來自吐蕃的威脅,頒發《舉猛士詔》,在全國范圍內招募勇士,以便進行軍事反攻。婁師德雖身為文臣,卻也應召入伍。唐高宗對婁師德的行為大為贊賞,特意讓他假朝散大夫。

儀鳳三年(678年),唐高宗以中書令李敬玄替其為洮河道行軍大總管、西河鎮撫大使、鄯州都督,工部尚書、左(一說右)衛大將軍劉審禮為洮河道行軍司馬,統軍出擊(參見青海之戰)。唐軍各路兵馬計達18萬,實謂空前。吐蕃聞訊後,以大論噶爾·欽陵督兵,嚴陣以待。七月,雙方在龍支(今青海樂都南)交戰。但唐軍進展不順,劉審禮於九月兵敗被俘。而身為唐軍主帥的李敬玄起初怯懦畏戰,後來又消極防守,使唐軍處處被動挨打。當李敬玄即率唐軍奔逃至承鳳嶺(今青海西寧西南干戶庄)時,被噶爾·欽陵率軍包圍。幸得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率500名敢死之士乘夜偷襲吐蕃兵營,擊敗吐蕃軍,李敬玄才得以率軍退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樂都),但唐軍已損兵過半。

此時的唐軍已是兵無鬥志,如果吐蕃再次發兵攻打,唐軍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危急時刻,婁師德挺身而出,收集散亡將士,使唐軍士氣得以復振。隨後,婁師德又奉命出使吐蕃,與吐蕃將論贊婆會於赤嶺(今青海日月山)。婁師德在會談中,極為宣揚唐廷休戰求和之意,以此穩住吐蕃,並趁機鞏固河隴一帶的防線。論贊婆見唐軍求和,也表示贊同。隨後,雙方立即罷兵,吐蕃此後數年不再犯邊,邊境稍寧。唐高宗以婁師德之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今青海西寧一帶)司馬,並知營田事。從此,婁師德成唐朝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將領。

經過青海之戰,唐在河隴一帶採取守勢,屯田備邊。吐蕃在則穩扎穩打,逐步擴大其佔領區域。吐蕃雖然不大舉深入唐朝腹地,但卻經常騷擾邊境地區。這引起了唐廷的極大關注,唐高宗決意再次對吐蕃用兵。開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奉命出擊,在良非川(今青海共和西南)大敗吐蕃軍。

永淳元年(682年)五月,噶爾·欽陵率眾進犯柘(州治在今四川黑水南)、松、翼(州治在今四川黑水東)等州。十月,吐蕃又入寇河源軍。面對吐蕃的不斷進范,婁師德率兵進行反擊,雙方在白水澗(今青海湟源南)相遇。由於婁師德指揮有方,使唐軍八戰八捷。這次輝煌的勝利,使吐蕃的攻勢受到遏制,連後來《幼學》上都有「婁師德八戰八捷」的句子。戰後,婁師德受封為比部員外郎、左驍衛郎將、河源軍經略副使,與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於河源一帶共御吐蕃。為了不讓婁師德推辭,武則天特意說:「卿有文武材,勿辭也!」(《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七》)

武周天授初年(690年),婁師德又升任左金吾將軍、檢校豐州都督,依舊知營田事。武則天在位期間,非常重視儲糧備戰,所以婁師德在主管北方營田十餘年間,「衣皮袴,率士屯田」(《新唐書·婁師德傳》),取得儲備糧食數萬斛的巨大成績。邊鎮兵土,糧食充足,免去了轉運糧草的大事。武周時期其所以能夠取得收復安西四鎮(參見安西之戰)等重大軍事勝利,與此不無關系。武則天對婁師德的表現非常欣慰,並親下詔書嘉獎婁師德:「卿素積忠勤,兼懷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總司軍任,往還靈、夏,檢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積。不煩和糴之費,無復轉輸之艱,兩軍及北鎮兵數年鹹得支給。勤勞之誠,久而彌著,覽以嘉尚,欣悅良深。」(《舊唐書·婁師德傳》)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長壽元年(692年),婁師德被召回朝廷,封為夏官侍郎判、判尚書事;長壽二年(693年)一月初十,又進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久,武則天考慮到營田關繫到邊鎮軍糧的供應,非常重要,所以對婁師德說:「王師外鎮,必藉邊境營田,卿須不憚劬勞,更充使檢校。」(《舊唐書·婁師德傳》)遂於延載元年(694年)一月任命婁師德為河源、積石(今青海貴德西)、懷遠(今寧夏銀川)等軍及河(治袍罕,今甘肅臨夏)、蘭(治子城,今甘肅蘭州)、鄯(治西都,今青海樂都)、廓(治化成,今青海化隆西)等州檢校營田大使。唐代西北和北部邊鎮軍事屯田非常興盛,其中婁帥德主管時最為輝煌。
不久,婁師德再次被召回朝廷,遷秋官尚書、原武縣男。

此時吐蕃贊普器弩悉弄為加強君權,除掉權重一時的噶爾家族,即以「反叛」之罪,殺重臣噶爾·贊輾恭頓。大論噶爾·欽陵十分恐慌,即思再建戰功,以求保身。並與其弟贊婆率大軍取道臨洮(今屬甘肅),進攻河西,以切斷唐朝與西域的聯系通道。唐廷於萬歲登封元年(696年)一月十一日以王孝傑為肅邊道行軍大總管,婁師德為副總管,率軍迎戰。二十六日,又以婁師德為左肅政御史大夫,並知政事。同年三月,唐蕃兩軍在素羅汗山(今甘肅臨洮界)交戰(參見素羅汗山之戰)。噶爾·欽陵因內外雙重矛盾,所以督軍做決死之戰,結果唐軍大敗,傷亡慘重。經此大敗,唐軍元氣大傷,朝野為之震動。婁師德被貶為原州(治高平,今寧夏固原)員外司馬,王孝傑則被削官為民。一次,婁師德在簽署官府文書時,吃驚地說:「官爵盡無邪!」接著又說:「亦善,亦善。」便不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神功元年(697年)正月二十六日,武則天任命婁師德為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這時,武則天鑒於契丹對唐的威脅逐漸加大,便於同年四月十八日,命右金吾衛大將軍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與右豹韜衛將軍何迦密率軍增援河北唐軍;五月初八,又派同平章事婁師德為清邊道副大總管、右武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鋒總管,率軍20萬進攻契丹,力圖挽回不利的局面。在突厥的配合下,唐軍進展順利,很快便取得了勝利。由於契丹初平,所以武則天制命婁師德與河內王武懿宗以及、魏州刺史狄仁傑分道安撫河北,對鞏固這一地區起了重要作用。
九月十七日,婁師德代理納言一職,累封譙縣子。
聖歷元年(698年)四月二十日,婁師德充隴右諸軍大使,仍檢校河西營田事。

不久,吐蕃發生內亂,贊普器弩悉弄率軍攻打噶爾·欽陵,噶爾·欽陵兵敗自殺,其弟噶爾·贊婆率子論·弓仁等投唐。為此,武則天於聖歷二年(699年)四月,派熟悉吐蕃的婁師德為天兵軍副大總管,仍充隴右諸軍大使,負責招撫吐蕃的一切事。經此內亂後,吐蕃的兵勢大為削弱。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唇,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即使冒犯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為田舍子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吾不田舍,復在何人?」(《新唐書·婁師德傳》)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升為納言平章政事後,一次巡察屯田。出行的日子已經定了,部下隨行人員已先起程。婁師德因腳有毛病,便坐在光政門外的大木頭上等馬。不一會兒,有一個縣令不知道他是納言,自我介紹後,跟婁師德並坐在大木頭上。縣令的手下人遠遠瞧見,趕忙走過來告訴縣令,說:「納言也。」縣令大驚,趕忙站起來賠不是,並稱:「死罪。」婁師德說:「人有不相識,法有何死罪。」縣令說:「有左嶷,以其年老眼暗奏解,某夜書表狀亦得,眼實不暗。」婁師德取笑他說:「道是夜書表狀,何故白日里不識宰相。」縣令慚愧不已,說:「願納言莫說向宰相。納言南無佛不說。」左右聞後,都大笑不已。

到靈州(治回樂,今寧夏靈武西南)後,婁師德在驛站吃完飯,便讓人牽來馬。婁師德的判官這時說:「意家漿水亦索不得,全不只承。」婁師德說:「師德已上馬,與公料理。」便叫來驛長批評他:「判官與納言何別?不與供給?索杖來。」嚇得驛長連忙叩頭。婁師德說:「我欲打汝一頓,大使打驛將,細碎事,徒涴卻名聲。若向你州縣道,你即不存生命,且放卻。」驛長叩頭流汗,狼狽而去。婁師德望著他的背影,對判官說:「與公躓頓之矣。」眾人見狀,都嘆息不已。而婁師德做事,大致上都是如此。浮休子說:司馬徽、劉寬,無以加也。

婁師德的忍讓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出名的。後來其弟授任代州(治雁門,今山西代縣)刺史,將要赴任時,婁師德問他他:「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跪下說:「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婁師德神色憂慮地說:「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干,當笑而受之。」(《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五》)這就是成語受唾自乾的來歷。正因如此,婁師德才在武則天執政時,始終受到武則天的信任。

此外,婁師德為官清廉,雖官至納言,但生活仍很清貧。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在揚州期間,曾與都尉馮元常一起去拜見張冏藏。張冏藏見到二人後說道:「二君俱貴,馮位不如婁。馮唯取錢多,官益進。婁若取一錢,官即敗。」後來,馮元常任凌儀(今河南開封市)縣尉。行為放肆暴虐殘忍,巡察卻認為他辦事能力強,上奏皇上任命為雲(今陝西三原西)陽尉,又因為他搜刮錢財的事得到平反,任命他做了清強監察。而婁師德為官數十年也未收取一文錢,後雖官至台輔,但家裡仍非常窮。馮元常一直做到尚書左丞,後來犯了罪,被處自盡而死。

婁師德任監察御史時,遭遇旱災,因求雨要表示誠心,所以按例是禁止屠宰的。婁師德到陝縣視察,當地的官吏為了奉承他,還是做羊肉給他吃。為此,婁師德責問道:「你們為啥要殺羊?」廚子答道:「不是殺的,是豺狼咬死的。」婁師德明知是羊廚子所殺,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好笑笑說:「這只豺狼倒蠻懂得禮節的。」一會,廚子又端上了紅燒魚。婁師德又問,廚子故意說:「它也是被豺狼咬死的。」婁師德大笑道:「你這傻瓜!為啥不說是被水獺咬死的呢?這就不會露出馬腳來了。」從此,豺狼咬魚的典故便流傳下來。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任兵部尚書時,曾巡視並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入境後,近處的縣員都來迎接並且隨行。中午到了驛站,婁師德恐怕人多打擾,就讓大家在一起吃飯。婁師德見自己吃的是精細的白米飯,而別人吃的卻是粗糙的黑米飯。便把驛長叫來,責備說:「汝何為兩種待客?」驛長很惶恐,回答說:「邂逅浙米不得,死罪。」婁師德說:「卒客無卒主人,亦復何損。」便換了黑米飯和大家一起吃。

隨後,婁師德到梁州(治南鄭,今陝西漢中市)去考查屯田。和他同鄉同姓的一個人因犯罪,都督許欽明准備殺他以儆效尤。那人便來見婁師德,請他說情。婁師德說:「犯國法,師德當家兒子。亦不能舍,何況渠。」第二天宴會上,許欽明對婁師德說:「犯國法俱坐。」婁師德說:「聞有一人犯國法,雲是師德鄉里,師德實不識,但與其父為小兒時共牧牛耳,都督莫以師德寬國家法。」許欽明立即讓人給那個人去了刑具,帶到大廳。婁師德見狀,嚴厲地訓斥道:「汝辭父娘,求覓官職,不能謹潔,知復奈何。」拿了一盤餅給他,並說:「噇卻,作個飽死鬼去!」許欽明於是開釋了那個人。

婁師德除了上述的優點外,還善於舉諫人才。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新唐書·婁師德傳》)後來,狄仁傑也努力物色人才,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同年八月,婁師德於會州(今甘肅靖遠)去世,終年七十歲。唐廷追贈他為涼州(治姑臧,今甘肅武威)都督,謚曰貞。

語文文言文中婁師德傳的答案

原文:
師德長八尺,方口博唇。深沉有度量,人有忤己,輒遜以自免,不見容色。嘗與李昭德偕行,師德素豐碩,不能遽步,昭德遲之,恚曰:「為田舍子所留。」師德笑曰:「吾不田舍,復在何人?」其弟守代州,辭之官,教之耐事。弟曰:「人有唾面,潔之乃已。」師德曰:「未也。潔之,是違其怒,正使自干耳。」在夏官注選,選者就按閱簿。師德曰:「容我擇之可乎?」選者不去,乃灑筆曰:「墨污爾!」
狄仁傑未輔政,師德薦之,及同列,數擠令外使。武後覺,問仁傑曰:「師德賢乎?」對曰:「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又問:「知人乎?」對曰:「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後曰:「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出其奏,仁傑慚,已而嘆曰:「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

參考譯文:
婁師德身長八尺,嘴方,嘴唇很寬大。他為人深沉、有度量,有人觸犯了他,他就謙虛退讓以求得別人的原諒,不在臉上露出惱怒的顏色。他曾與李昭德一起走路,婁師德長得肥胖,不能走快了,昭德嫌慢,生氣地說:「被鄉巴佬拖累!」婁師德笑說:「我不做鄉巴佬,又有誰做呢?」他的弟弟被朝延派去守代州,在上任前向他告辭,他教導他的弟弟遇事要忍耐。他弟弟說:「有人把痰吐在我臉上,我自己把它擦乾凈就行了。」婁師德說:「還不行。你自己把它弄乾凈,是想躲開別人的怒氣,應該讓它自己幹了。」
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

⑹ 婁師德傳 翻譯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唇,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即使冒犯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為田舍子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吾不田舍,復在何人?」
婁師德的忍讓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出名的。後來其弟授任代州(治雁門,今山西代縣)刺史,將要赴任時,婁師德問他他:「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跪下說:「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婁師德神色憂慮地說:「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干,當笑而受之。」 這就是成語受唾自乾的來歷。正因如此,婁師德才在武則天執政時,始終受到武則天的信任。
婁師德除了上述的優點外,還善於舉諫人才。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新唐書·婁師德傳》)後來,狄仁傑也努力物色人才,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⑺ 狄仁傑未輔政選自什麼文言文

狄仁傑未輔政選自《舊唐書·婁師德傳》

原文:
婁師德,鄭州原武人也。弱冠,進士攫第,授江都尉。上元初,累補監察御史。會吐蕃犯塞,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表請為猛士。高宗大悅,特假朝散大夫,眾軍西討,頻有戰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司馬,並知營田事。天授初,累授左金吾將軍,兼檢校豐州都督,仍依舊知營田事。則天降書勞曰:「卿素積忠勤,兼懷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總司軍任,往還靈、夏,檢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積。不煩和糴之費,無復轉輸之艱,兩軍及北鎮兵數年鹹得支給。勤勞之誠,久而彌著,覽以嘉尚,欣悅良深。」
長壽元年,召拜夏官侍郎、判尚書事。明年,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則天謂師德曰:「王師外鎮必藉邊境營田卿須不憚劬勞更充使檢校。」又以為河源、積石、懷遠等軍及河、蘭、鄯、廓等州檢校營田大使。稍遷秋官尚書。證聖元年,吐蕃寇洮州,令師德與夏官尚書王孝傑討之,與吐蕃大將論飲陵、贊婆戰於素羅汗山,官軍敗績,師德貶授原州員外司馬。
萬歲通天二年,入為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是歲,兼檢校右肅政御史大夫,仍知左肅政台事,以與王懿宗、狄仁傑分道安撫河北諸州。神功元年,拜納言,累封譙縣子。尋詔師德充隴右諸軍大使,仍檢校河西營田事。聖歷二年,突厥入寇,復令檢校並州長史,仍充天兵軍大總管。是歲九月卒,贈涼州都督,謚曰貞。
初,狄仁傑未入相時,師德嘗薦之,及為宰相,不知師德薦已,數排師德,令充外使。則天嘗出師德舊表示之,仁傑大慚,謂人曰:「吾為婁公所含如此,方知不逮婁公遠矣。」師德頗有學涉,器量寬厚,喜怒不形於色。自專綜邊任,前後三十餘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雖參知政事,深懷畏避,竟能以功名始終,甚為識者所重。

⑻ 新唐書·婁師德傳的翻譯

婁師德身長八尺,嘴方,嘴唇很寬大。他為人深沉、有度量,有人觸犯了他,版他就謙虛退讓以權求得別人的原諒,不在臉上露出惱怒的顏色。他曾與李昭德一起走路,婁師德長得肥胖,不能走快了,昭德嫌慢,生氣地說:「被鄉巴佬拖累!」婁師德笑說:「我不做鄉巴佬,又有誰做呢?」他的弟弟被朝廷派去守代州,在上任前向他告辭,他教導他的弟弟遇事要忍耐。他弟弟說:「有人把痰吐在我臉上,我自己把它擦乾凈就行了。」婁師德說:「還不行。你自己把它弄乾凈,是想躲開別人的怒氣,應該讓它自己幹了。」
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狄仁傑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婁師德稱得上賢德嗎?」狄仁傑說:「為將很恪盡職守,至於是不是賢德我就不知道了。」武則天又問:「他稱得上知人嗎?」狄仁傑說:「我與他共過事,沒聽說他知人。」武則天笑著說:「我能用你,是師德推薦的,確實稱得上知人。」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有高尚的德行,我被他包容竟然不知,我不及他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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