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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 孔子是怎樣教學生的
孔子在教育方面所取得的偉大成就,除了其人格的魅力,思想的精邃及知識的淵博外,也與他完美的教學方法是分不開的。具體說,孔子在教學方法上主要是善於處理六個方面的關系:
一是教與學的關系。在漢字中,「教」與「斆」(學)本是同源字,是同一事物緊密相關的兩個方面。《說文》:「教,上所施,下所效也。」可見,教是指教師與學生兩方面的活動。由「教」又孳生出一個「斆」字,《說文》雲:「斆,覺悟也,從教。」秦以後,斆寫作學。而所謂「覺悟」,也就是「上所施,下所效」的意思。用今天的話來說,教與學實是對立統一的辨證關系。因此,在教的同時,就應該顧及到學的方面,教師不能只顧自己念講義,而不去看學生「覺悟」了沒有。
應該說,在處理教與學的關系方面,孔子是充分體現了教學一體思想的。他對自己教學對象的學習和接受情況是完全掌握的。例如他整天和顏回講學,顏回卻從不提反對意見和疑問,像個愚人。但孔子知道,顏回「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1〕孔子也知道弟子們的悟性是有差別的,「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2〕而能聽他說話始終不懈怠的,也就只有顏回一人。〔3〕 「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4〕至於其他學生么,仁只是短時期偶然想起一下罷了。當然,學生一旦「覺悟」,孔子也能隨時察覺。如子貢「告諸往而知來者」,孔子便高興地說:「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5〕子貢從《詩經·衛風·碩人》對美女的描寫而聯想到禮樂的產生,孔子也興奮地說:「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6〕
對於學生的性情稟賦和日常生活,孔子也了如指掌,不管別人問到哪一位弟子,他都能脫口而談。如季康子向他打問仲由、端木賜、冉求的情況,他不假思索便說「由也果」、「賜也達」、「求也藝」,〔7〕即子路果敢決斷,子貢通情達理、冉有多才多藝。他還說過「柴也愚,參也魯,師也辟,由也喭」的話,〔8〕意即高柴愚笨,曾參遲鈍,顓孫師偏激,仲由鹵莽,表現出對各位弟子習性的深知。對學生的課外生活,孔子也無不知曉。他不但知道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9〕而且還知道子貢不安本分,去囤積投機,猜測行情每每猜中,發了大財,即所謂「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10〕對一些身處逆境的學生孔子更是關懷備至。弟子公冶長含冤坐牢,孔子認為「非其罪也」,〔11〕並把女兒嫁給他。冉伯牛患了絕症,孔子親自看望,還來不及進屋便在窗外握著學生的手說:「斯人也而有斯疾也!」〔12〕連連嘆息。顏淵去世,孔子極其悲痛地說:「老天爺要我的命呀!老天爺要我的命呀!」別人勸其節哀,他說:「我不為這樣的人傷心,還為什麼人傷心呢!」〔13〕
正因為孔子既教書,又教人,將教與學融為一體,所以不但師生間關系和諧融洽,其教學質量也是很高的,「受業身通者七十有七人,皆異能之士也」,〔14〕對中國文化的傳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二是「有教無類」與因材施教的關系。用今天的話來說,便是普遍性教育與針對性教育的關系。
首先,孔子是主張全民教育的,他明確提出「有教無類」,〔15〕即人人他都可以教育,沒有年齡、貧富、地域的區別。在孔門弟子中,既有小於夫子四歲的秦商、小於夫子六歲的顏由,也有小於夫子五十三歲的公孫龍(子石)、小於夫子五十四歲的叔仲會(子期),學生間的年齡差距達五十歲。甚至還有父子同列孔子之門者,如顏由、顏回父子,曾皙、曾參父子,都曾先後成為孔子的學生。從地域而言,孔子學生的來源除了齊、魯外,還有宋、衛、陳、蔡、秦、楚、吳、越等地,幾乎遍及全國。如子路是卞(屬衛)人,子貢、子夏、高柴是衛人,司馬耕是宋人,顓孫師(子張)是陳人,言偃是吳人,秦祖是秦人,公孫龍(子石)是楚人,漆雕開是蔡人。而且,學生的家庭出身及經濟狀況也各不一樣,其中既有魯大夫孟僖子之子孟懿子、衛將軍彌牟之子彌蘭,也有「賤人」出身的仲弓;有家累千金的子貢、乘肥馬衣輕裘的公西赤,也有居藜藿窮巷的原憲、身陷囹圄的公冶長 。以相貌論,有長得像孔子的有若,也有長不盈五尺的高柴、狀貌甚惡的澹臺滅明。凡此,孔子皆一視同仁,納為弟子。
其次,弟子入室後孔子又能根據他們的不同特點有針對性地進行教育,即所謂因材施教。孔子承認人的天賦稟性是有差別的,所以他的因材施教首先是根據人的資質和文化水平而定,即所謂「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語上也」。〔16〕意思是說,中等水平以上的人,可以告訴他高深學問;中等水平以下的,不可以告訴他高深學問。有些弟子雖然人很聰明,但孔子也要等他們在某些方面有所「覺悟」之後,才開始給他們講授有關的學問。如孔子之為子貢、子夏講授《詩經》便是。至於日常授課,那更是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如同樣是問「仁」,針對不同的弟子,孔子便有不同的解答。顏淵問仁,孔子說「克己復禮為仁」;
〔17〕仲弓問仁,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18〕司馬牛問仁,孔子說「仁者其言也訒」;〔19〕樊遲問仁,孔子說「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20〕子貢問仁,孔子說「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21〕子張問仁,孔子說「能行五者(恭、寬、信、敏、惠)於天下為仁」。〔22〕為何會有如此不同的答案呢?主要是針對各人的不同特點而言的。顏淵、仲弓德行好,孔子就正面回答他們;司馬耕(子牛)「多言而躁」,〔23〕孔子就讓他說話遲鈍些(即訒);樊遲想學稼圃,孔子不贊同,就讓他注重禮義忠信;子貢好議論人,「喜揚人之美,不能匿人之過」,〔24〕孔子就讓他多向賢士大夫學習,以加強自身修養;子張欲求聞達干祿,孔子就讓他養成能行於天下的五種品德。夫子之用意,可謂深矣!
正是由於孔子既「有教無類」又因材施教,所以他不但有弟子三千,也培養出了一大批學有專長的傑出人才。如德行好的有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擅長言語交際的有宰我、子貢,善於辦理政事的有冉有、子路,熟悉古代文獻的有子游、子夏等。〔25〕這些人才既是孔子的高足,又是中國文化的精英。
三是學與思的關系。在這方面,孔子提出了一個著名的論點,即「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26〕意思是說,只讀書而不去思考就會受騙,只是空想而不去讀書便會缺乏信心。在孔子認為,學與思二者必須兼顧,不能有所偏廢,否則便很難學有所成。應該說這是古今有關學與思關系的最辯證、最正確的理解。
先說學。孔子是以《詩》、《書》、《易》、《禮》、《春秋》、《樂》六經為課本來教學生的,要提高學生的知識水平和培養學生的綜合素質,這些文獻是不能不讀的。所以孔子非常鼓勵學生讀書。例如他勸學生學習《詩經》時說:「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27〕意思是說,讀《詩經》可以培養人的聯想力,可以提高對事物的觀察力,可以鍛煉合群性,可以學會諷刺的方法。運用其中的道理近可以事奉父母,遠可以服侍君王;而且還能多多認識鳥獸草木的名稱。在孔子眼中,《詩經》簡直就是一部網路全書。幾千年後,人們對《詩經》所進行的綜合研究,其開先河者便是孔子。其它各經在先秦來說也都是最重要的典籍。正如荀子在《勸學》中所說:「《禮》之敬文也,《樂》之中和也,《詩》、《書》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間者畢矣。」孔子還根據自己讀書的體會諄諄告誡學生,要「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28〕即通過學詩以使人振奮,通過習禮使人在社會上站得住,通
過音樂使所學得以完成。這與西人培根所說的「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學使人精細,物理學使人深沉,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修辭則使人善變」,〔29〕可謂同得讀書之要妙。
再說思。孔子之「思」,一是要學生深入思考文獻的文化蘊含,不能只停留在表面的理解;二是要學生思考如何聯系實際,學以致用。例如,孔子曾多次同學生討論《詩經》,並談了自己的認識,他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30〕他認為《詩經》的文化精神就是思想純正。他還通過對《詩經》首篇《關睢》的分析來闡明這一觀點,說:「《關睢》,樂而不淫,哀而不傷。」〔31〕在他的啟發下。弟子們也紛紛談了對《詩經》有關篇章的理解,如子貢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句(《衛風·淇奧》)〔32〕的認識,子夏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句(《衛風·碩人》)〔33〕的認識,都能「舉一隅而以三隅反」。對《尚書》的研讀也是同樣。當子張談到《無逸》中所記載的殷高宗守孝,住在凶廬,三年不言一事時,孔子立即引導他說:「不僅殷高宗如此,古人都這樣,國君死了,繼承的君王皆三年不問政治,各部的官員聽命於宰相。」 〔34〕
而且,孔子還要求學生在理解文獻的基礎上,盡量將書本知識轉化為實際工作的能力。這也是「思」的一個重要方面。他告誡弟子:「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 〔35〕意思是說,雖然熟讀《詩經》三百篇,但交給他政治任務卻辦不通,讓他出使外國又不能獨立地去談判,這樣的人即使書讀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總之,在孔子認為,「終日不食,終日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36〕而只學不思,又會被古人牽著鼻子走,即孟子所說的「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37〕所以只有學而思,思而學,學思結合,才是唯一正確的讀書方法。
四是溫故與知新的關系。孔子說:「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38〕這里含有兩方面的意思:一,復習舊的功課,便可以幫助理解新的內容,因為學習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二,「溫故」也指對已有知識和前人研究成果的掌握,「知新」則指新的發現和新的見解。孔子認為,只有教育學生全面了解某一學科的基礎知識和學術進展情況,用今天的話來說便是要「進到學術前沿」,才能在此基礎上有所發現,有所創新。這在今天,也仍不失為治學的至理名言。誰違背了它,都會受到懲罰。那些基礎不牢便急於創立新說的人,要麼其結論如空中樓閣,一推便倒;要麼就是重復別人舊說,造成浪費。近年來學術研究上所出現的低水平重復問題,究其實,正是違背了孔子的這一教導。
孔子自己則為後人樹立了一個「溫故而知新」的榜樣。例如,當子張問他十世以後之禮是否可以預知時,他便說道:「殷朝沿襲夏朝的禮儀制度,所廢除的,所增加的,是可以知道的;周朝沿襲殷朝的禮儀制度,所廢除的,所增加的,也是可以知道的。那麼假定有繼承周朝而當政的,就是此後一百代,也是可以預先知道的。」〔39〕熟悉歷代禮制的損益情況便可以知道未來禮制的演變,這便是孔子「溫故而知新」方法在禮制研究上的具體運用。
而如何「溫故而知新」呢?孔子強調「學而時習之」,〔40〕即要經常地溫習和實習,因為有些課程如「禮」(各種儀節)、「樂」(音樂)、「射」(射箭)、「御」(駕車)等,也是需要實習的。在不間斷的溫習中鞏固和創新,這便是孔子教學生的基本治學方法。用孔子弟子子夏的體會來說就是,「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41〕即每天知道所未知的,每月復習所已能的。
五是講授與答疑的關系。孔子教學,主要是大班授課與個別輔導答疑兩種形式。在講授中,孔子總是盡可能多的教給學生一些知識,而對於自己還沒有搞懂的事情,則輕易不下結論,寧肯存疑,這便是孔子在教學上所一貫主張的「多聞闕疑」〔42〕原則。
據《論語·述而》所記,孔子主要以「文、行、忠、信」四種內容教學生。其所謂「文」即歷代文獻,所謂「行」即包括射、御、數等在內的社會實踐。孔子在授課時,不但做到了「誨人不倦」,而且也能毫無保留。他曾對學生說:「你們這些學生以為我有所隱瞞嗎?我對你們是沒有隱瞞的。我沒有一點不向你們公開,這就是我孔丘的為人。」〔43〕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即使「厄於陳蔡」,他的心中也仍然想著那些尚留在老家的學生們,急著要回去給他們上課,並不時地念叨著:「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44〕
在輔導答疑方面,孔子更體現了中國傳統的教學方法。《禮記·學記》雲:「善待問者如撞鍾,叩之以小者則小鳴,叩之以大者則大鳴;待其從容,然後盡其聲。」孔子就是小叩小鳴、大叩大鳴的。這樣的例子在《論語》中幾乎隨處可見。如孔子到了衛國,冉有替他駕車,孔子邊走邊說:「好稠密的人口!」冉有接著問道:「人口已經眾多了,又該怎麼辦呢?」孔子說:「讓他們富裕起來。」冉有又問:「富裕之後又該怎麼辦?」孔子說:「教育他們。」〔45〕隨著冉有提問的不斷升級,孔子的回答也越來越深刻。再如子貢請問怎樣才可以叫做「士」,孔子說「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子貢請問次一等的要求,孔子說:「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子貢又問再次一等的,孔子說:「言必信,行必果。」最後當子貢問到「今之從政者何如」時,孔子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46〕真是越提問到最後,回答便越加精彩。
當然,孔子對於自己沒有研究的問題也決不會強不知以為知的。他嚴格遵守「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原則。他說:「有的人不懂裝懂,我是沒有這種毛病的。」〔47〕例如當樊遲向他請教有關種地和種菜的事情時,他便很坦率地說「吾不如老農」、「吾不如老圃」。〔48〕再如衛靈公請教有關軍隊布列之法,孔子也直言不諱地回答說:「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49〕
而尤值得稱道的是,孔子無論上課還是答疑,都非常注意方式方法,循循善誘,從而讓學生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中學到了知識,懂得了深奧的道理。如一次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等侍坐,孔子先是和藹地啟發他們談了各自的抱負和志願,然後再加以點評,並提出自己的意見。這樣,弟子們不但了解了老師的志願,也懂得了為國以禮、為人要謙遜的道理。而對於「其言不讓」的子路,孔子雖不贊成他的自負和粗率,但出於愛心,也僅是微微一笑,而讓學生自己去覺悟罷了。〔50〕
六是言傳與身教的關系。孔子在教學中既重言傳,又重身教,他將這兩者結合的完美無缺。
首先,孔子既以學問教人,又以道德教人,並在人格上給學生樹立了一個光輝的典範。孔子說:「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51〕他將莊重的人格、威嚴的儀表與學習的能否鞏固聯系在一起。而如何做到威嚴而不兇猛呢?孔子說:「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52〕在學生的心目中,孔子也確實是既威嚴肅穆而又溫厚可親的。學生們說他「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53〕子夏更稱孔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54〕
其次,在治學方面,孔子也處處以身作則。他沒有「意」、「必」、「固」、「我」的毛病,〔55〕常能聞善而從。他雖然學問淵博,但還是堅持「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56〕他入太廟,也總是「每事問」,〔57〕虛心向別人請教。他還曾向老子問禮,向郯子問官,向萇弘問樂,向師襄學琴。直到晚年,他仍是學而不厭,不知老之將至,「讀《易》,韋編三絕」。〔58〕孔子這種好學的精神也深深地感染了他的學生們,我們看《論語》中所記,凡孔門弟子相聚,幾乎都是在探討學問,有些已經肄業的學生也仍然不時地來向孔子請教問題。
再次,孔子與學生之間始終都保持著一種親密無間的關系,這既有利於身教,也利於言教。學生可以「當仁不讓於師」,向孔子提出不同意見,甚至是尖銳批評。如孔子去見衛靈公夫人南子,子路不滿之色便溢於言表,逼得孔子連連向天發誓:「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59〕孔子有時也同學生們開開玩笑,調侃幾句。如一次孔子來到子游作縣長的武城,聞弦歌之聲,便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意思是說,治理這樣一個小地方,用得著教育嗎?不料子游馬上就把老師的話頂了回去,說:「以前我聽老師說過,作官的學習了就會有仁愛之心,老百姓學習了就容易聽指揮。」於是孔子趕緊說道:「弟子們,言偃(子游)的話是對的,我剛才的那句話不過是同他開了個玩笑罷了。」〔60〕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學生們既感受到了夫子的和藹可親,又再一次地聆聽了老師的教誨。
總之,正是由於孔子正確地處理了以上六個方面的關系,所以他在創立私塾的同時,也在教學方法上為後世樹立了典範。而這些教學方法在經過了兩千多年的檢驗後,直到今天也仍然是值得我們借鑒的。